“不去了,你去吧。”杜箬意興闌珊,一早晨的欣喜全部被澆滅。她期盼的人沒有來,那些高官跟她何乾。
同事見她無趣,也就瞥瞥嘴走了。
杜箬一個人捏著手機,想要給喬安明打電話,但又猶豫不決。
同事已經敬完酒回來,小聲議論著:“……聽說喬總本來也是要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又沒來……”
“喬總怎麼會來我們這小基地啊,估計也就隨口說的吧。”
“不是,我聽徐經理說是要來的,剛才聽主桌上有人討論,今天他剛好要陪他太太去看什麼畫展,就沒來……”
“嘖嘖……真是顧家好男人……”
杜箬一直按在手機屏幕上的喬安明號碼,被她一字字刪除,之後傻傻樂著,將麵前一杯紅酒全部喝儘。
她是真傻啊,自以為是,以為跟他獨處幾次就成了他多麼重要的人似的。
他說要來看她,是他說說而已的吧,他那種人,轉手為雲,翻手為雨,怎麼會把你放在心上,杜箬啊杜箬,你趁早醒醒吧!
這樣想著,臉上自嘲的冷笑更濃,心裡,卻像失去重心,轟然倒下。
喬安明陪顧瀾看畫展,全場都體貼相伴,隻是,心不在焉,連顧瀾也看得出。
“安明,你其實不用陪我來的,工作要緊。”
“沒事,剛好有半天空餘,我下午回桐城,晚上要跟市裡領導吃飯。”
……
中途,喬安明還是找了時間去洗手間打電話:“徐經理,那邊情況如何,我有一些私事,沒能過去。”
“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已經在吃午飯,上午帶他們在基地轉了一圈,下午便能將他們送回城。”
“好,既然這樣,我就不過去了。”
喬安明掛了電話,翻出杜箬的號碼,想要撥過去,卻最終止住。
有些承諾,既然無法履行,不如不要輕易許。
他連去看她都沒有勇氣,還給她打這個電話做什麼?再說,他以什麼身份給她打?解釋,或者交代?都已經沒有必要了。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總部的人一走,杜箬便也坐車回市裡。
在深山老林呆了幾天,再回霓虹都市,頗有劫後逢生的感覺。
回來的大巴上,她已經給鄭小冉打了電話,約了晚上去酒吧街喝酒,心情太糟,唯有酒精可以給她安慰。
杜箬覺得,她體內的嗜酒細胞,又開始複活作祟。
那日杜箬刻意選了酒紅的短裙,將卷發散下,化了濃重的妝,才將臉上的蒼白之色遮去幾分。
對著鏡子,將絲襪順著腿部線條一點點拉上,她細細看鏡子中的人,皮膚還算細膩,身材還算惹火,她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杜箬,才25歲,前有薑浩,現有喬安明,不能在“男人”這個問題上跌倒兩次。”
柔媚一笑,加油,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