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的甜言蜜語,全是發自肺腑,言辭很簡練,但感情真摯。
喬安明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內斂深沉,可是對杜箬,他在試圖改變自己。
如果在乎一個人,就要把心都安然交出去,他戴了麵具這麼多年,很感激杜箬,因為是她的出現,讓他可以卸下麵具,即使隻是在她麵前,他至少也有一刻喘息。
可是這些燙心的話,杜箬聽了卻很難過,隻是不知如何接,隻能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整個上身都牢牢貼在他的背上,深呼吸,滿滿肺腔都是他清雅的味道。
杜箬那個子也不算小,喬安明把她一路背到山下,多少有些喘息,她嚷著要下去,他卻不願意。
“腳都崴了,還是彆走路了,乖乖趴著,你越動我越吃力…”
杜箬便也不再多掙紮,像貓一樣縮在他的肩頭,路上有山裡的藥農經過,有些還是在基地打工的,見到喬安明背著一個女孩子,目光多少有些驚異,杜箬也覺得尷尬,可是喬大叔始終無任何表情變化,就這樣一路將杜箬背到基地的醫務室,果然是修煉出來的老匹夫。
傷口裡有岩石上的碎屑和泥土,所以需要用藥棉酒精清洗,杜箬疼到額頭直冒汗,喬安明在旁邊看著心疼到幾乎要喊出來。
真該死,好好的居然被傷成這樣。
總算包紮完,杜箬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印子,因為醫務室裡有好多人在場,所以喬安明不能做得太明顯,隻能靠在藥櫃上忍痛觀望,接下來是查看杜箬受傷的腳,估計真的是崴了,腳踝都有些腫,隻是沒什麼大礙,修養幾天就好。
臨近中午的時候,大部隊從山上回來。
杜箬手機響,她打開看了一眼,冷著臉直接按了掛斷。喬安明在旁邊問:“薑浩的電話?”
她點了點頭:“不是他還能有誰?假好心,懶得理他!”
“不想接就彆接吧,隻是好好的,怎麼突然摔了?”
“還不是徐曉雅,跟個母夜叉似的,薑浩估計是上輩子作孽才招了她,見人就掐,我氣不過想煽她,薑浩就推了我一把…”杜箬回想當時的情景就火大,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竟碰到些牛鬼蛇神!
喬安明見她氣得臉頰都鼓圓,隻能走過去寵溺地拍她的手:“好了好了,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看到他們就繞遠一點。”
“我也想繞啊,是他們不放過我!算了算了,不說他們,越說越氣!”杜箬甩了甩手,不小心又牽扯到傷口,一陣撕裂的疼,她下意識又皺眉,喬安明無奈按住她的手:“好了,不說了,傷口剛包好,你自己要小心點。這世界上,人與人的相處都得看緣分,喜歡也好,討厭也好,彆太介意。”
喬安明用手指輕輕捏著她受傷的手,饒有耐心的開導,不巧徐棟走進來,那樣親昵的畫麵剛好全部落入他眼裡,隻是好歹也算老匹夫,所以沒什麼表情變化,很快走過去向杜箬表示關心:“杜組長的傷口都包紮好了嗎?腳沒事吧,要不要安排人送去市裡醫院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