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曉雅見杜箬悶著頭不說話,又逼進幾步挖苦:“乾嘛不說話啊,平時不挺橫的嘛,是不是婦科哪裡出了問題要來這裡治?”
女人一旦被仇恨占據,那講出的話基本就是聽不入耳的,再加之徐曉雅平日裡就跋扈,所以見到杜箬一次就非得刺她一次。
但是薑浩在旁邊看著心裡就不舒服起來,不知為何,他每次都見不得徐曉雅刺杜箬,他娶了這個老婆,外人看了覺得是他的福氣,丈人是局長啊,可是處到現在他才覺得徐曉雅就是一尊佛,他得供著養著,心裡有不痛快還不能說,這種感覺就像心裡吞沙子,卡在喉嚨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再加上徐曉雅那張發福的臉,站在杜箬旁邊挖苦諷刺,活脫就是一個街頭潑婦的形象,可是徐曉雅沒有自知之名,她從杜箬手裡搶了薑浩,總是想以勝利者的姿態去炫耀。
“是不是病得有些嚴重,這醫院我爸有認識的人,要不我給你找個好點的醫生好好瞧一瞧吧?”徐曉雅帶點膩笑的聲音著實不好聽,按照杜箬平時的性子她肯定會迎頭磕上去了,可是今天她沒那個心情,隻是歎口氣,抬頭看著徐曉雅的眼睛,冷颼颼地一句:“肚子都這麼大了,再過幾個月就當媽了,積點口德吧,算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你……!”徐曉雅吵架其實不是杜箬的對手,再加上杜箬總能有“四兩撥千金”的本事,怒氣被激出來,正想開罵,身旁的薑浩卻將她的衣袖拉了拉:“好了,這裡是醫院,這麼多人在,還想吵架。”
而那時,叫號機又喊了一遍徐曉雅的名字,她才憤憤不平地甩了甩手,瞪了杜箬一眼,推開診室的門走進去。
薑浩見徐曉雅走進去,暗鬆一口氣,回頭剛好觸碰到杜箬冰涼如水的眼光,他心口一驚,連說話的口氣都軟了下來。
“對不起,曉雅就是這種脾氣,得理不饒人。”
“習慣了,我無所謂,你受得住就行。”杜美人的挖苦本事日益漸長,再加上心情不好,眼底清冷,淡淡地往薑浩身上一掃,他就心裡寒了幾分。
剛定神,杜箬已經擦過他的身體往門口走,薑浩情急追上去,一時沒考慮就拉住她的肩膀。
杜箬一頓,手臂自然地往後甩了甩,眉頭更是不耐煩地皺到一起,薑浩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越矩,趕緊鬆開手,心裡卻被杜箬如此嫌棄動作刺到。
“不好意思,我…”有些語無倫次,理清頭緒才開口:“我就想問問,上次在山裡手受傷,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