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冉刻意交代彆把她流產的事情告訴莫佑庭,所以杜箬咽了一口氣,抿了抿唇,壓住聲調開口:“算了,有些話還是她跟你當麵說比較合適,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把那天夜裡的事定義為什麼?酒後亂性?一夜情?”
莫佑庭終於抬頭,對上杜箬的眼睛。
她現在肯定是鄙夷死自己了,這麼濫情,這麼無恥,喝點就就能隨便跟人上床,更可怕的是這次他搞的女人還是她的鐵瓷。
可是禍都已經闖了,就算她恨死自己,他也想解釋。
“隨便你怎麼說我吧,酒後亂性也好,一夜情也好,我知道自己理虧,但是鄭小冉跟我不可能,我不能因為跟她上了一次床就違背良心地跟她在一起,這不是兒戲,這是感情!”
杜箬雙眼一瞪:“感情?你也配談感情?既然你都說不是兒戲,為什麼碰她?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小冉她喜歡你,如果你無法確定能夠給她想要的東西,最好離她遠一點,可是現在呢?就算你不能跟她繼續,至少也要給她一個交代吧!”
“她要的交代我給不了。”莫佑庭又不是傻子,情場曆練這麼多年,難道會不知道鄭小冉的心思?可是他無能為力,心就一顆,空間擁擠,全部塞滿了另外一個人。
可是這個“另外一個人”,現在正言辭灼灼地站在麵前替其他女人聲討自己。
感情真是一場撲朔迷離的局啊,道不清,講不明!
莫佑庭很無奈地歎氣,雙手合攏,有些疲乏地揉了揉臉部僵硬的皮膚,之後垂下頭,擒住杜箬冰冷的眼眸,突然問:“杜箬,你想我給她什麼樣的交代?或者你覺得我能給她什麼樣的交代?我在你眼裡橫豎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爛人,既然已經這樣,那我實話告訴你,我能夠給鄭小冉的交代,就是給她錢,然後讓她儘量忘記那一夜!”
多不要命的回答啊!杜箬往後退了幾步,眼神定住,看著莫佑庭好看到魅惑的眼睛,禍水啊,真是禍水啊!這樣一雙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可以讓百花齊豔,冷起來的時候全世界都在下雪。
所以她突然就沒了跟他理論的氣勢,隻是嘴角笑了笑,冷冷回應:“果然是少爺,窮得都隻剩下錢!”
遂低頭打開肩上的挎包,從裡麵掏出一個白色信封甩到莫佑庭手裡:“收起你的臭錢,然後滾遠一點,彆再去惹小冉,彆以為她愛你你就可以有恃無恐,這世界總有天理報應,你傷彆人一尺,總有人可以為她還回去!”
杜箬說完就轉身離開,空留莫佑庭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是啊,這世界總還有天理報應,你傷彆人一尺,總有人可以為她還回去!感情裡無所謂誰是勝者,誰是輸家,可是冥冥中似乎都有輪回,像是命中寫好的譜,就算你再“法力無邊”,總會遇到克星。
而莫佑庭的克星便是杜箬,隻是他那時還不願意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