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明的喘息又開始沉重,頭埋下去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嘴裡還要念:“你肯定是很恨我,不然不會這樣折磨我…要不起來穿件衣服吧,我沒有辦法保證再這樣抱下去能相安無事…”
杜箬又尷尬又羞澀地爬起來,撩了自己的襯衣匆匆披上,喬安明幫她扣的扣子,整個過程都神情凝聚,眉頭緊蹙,感覺像是在處理一件大事,最後所有扣子都扣上,幾乎要勒到杜箬的脖子,再力臂一攬,再次摟著杜箬倒回床上。
她機靈,立刻轉過身去再次背對著喬安明,可身後的人很快就不滿地要求:“能不能轉過來麵朝著我?”
“那你的感冒好了?溫度退了?兩人麵對麵很容易將你的感冒傳染給我?”杜箬總算腦子反應快了一回,很完美的借口,喬安明無法反駁,隻能從身後將她摟得更緊。
可是我們的杜傻子,剛才兩人那麼親密的動作都做過了,如果真要得感冒,估計早就感冒了幾百回。
喬安明的燒其實還沒有退,又是佳人在懷,很快就有些汗漬淋漓,隻是杜箬又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怕她睡著,他便開始又想辦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將一隻手移到她的小腹上,慢慢轉圈,問:“還有多久三個月?我想帶你去個全麵的產檢?”
“不需要,我會自己去。”她的聲音又恢複了冷澀,喬安明不甘心,繼續勸:“我帶你去吧,去好一點的醫院,我有朋友是這方麵的權威。”
“真的不需要,再說你跟你朋友怎麼介紹我和這個孩子?情人?私生子?”杜箬一針見血,絲毫不留餘地,喬安明也已經習慣,隻是在心中歎一口氣,他知道她心裡憋著太多委屈,性子又硬,不會輕易服軟,所以他放聰明一點,不去跟她正麵碰撞。
“你想我怎麼介紹你都可以,更何況她那麼多病人,不會對你的身份特彆感興趣,況且我也是為你和孩子好,讓不熟的醫生替你產檢,我不放心…”他說話的邏輯果然無懈可擊,杜箬聽完,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他見她不吱聲,趁熱打鐵:“杜箬…我知道你心裡在意什麼,但是有時候能不能我們各自都退一步?你不一定非要帶著孩子離開我,我也已經不敢奢望你能夠再像從前那樣毫無怨言地留在我身邊,隻是能夠站在我能夠照顧得到你的地方,看在我是孩子父親的份上,讓我儘點綿薄之力?”
“綿薄之力?”杜箬的笑聲有些嘲諷:“你所謂的綿薄之力是指什麼?房子?錢?產檢?這些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想給你最好的,最好的生活條件,最好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