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幾個保安過來將記者隔離,喬安明整了整被記者拉扯而有些亂掉的衣領,冷著臉開門走進去。
新換的病房是一個套間,外麵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廳,有沙發和電視,裡麵才是病房,而喬安明走進去,顧瀾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隻手掛著點滴,另一隻手裡捏著一本雜誌。
喬安明也隻掃了一眼,就看到雜誌封麵上的照片。
當年勝安掛牌上市,很多網站和報紙都曝光了他的照片和發家史,可是曝光率依舊沒有這次他和杜箬的事來得高。
現在隨便找個書報亭,隨手抽一本雜誌,都可以在上麵找到他和杜箬的新聞,喬安明都覺得好笑,看來輿論還是喜歡“捧”一些可以引發“爭議”,且還有些“傷風敗俗”的醜事。
喬安明覺得有些累,便走過去,抽掉顧瀾手裡的雜誌,翻了翻,發現那張照片的角度抓拍得很好,是他與杜箬飯後散步,她耍賴走不動,喬安明拽著她的膀子往彆墅裡走的那個場景。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輕鬆愜意,喬安明即使隻看這張照片,都還能清晰感覺出當時兩人的愉悅心情,但喬安明也清楚,雖然平時也沒有刻意避諱他與杜箬的關係,但他天性不喜歡在公眾場合膩歪,所以一般出去,兩人還會適當保持距離,不會顯得過分親密,可是這照片卻很正地抓拍到兩人為數不多的親密角度…
喬安明冷笑出聲,將雜誌扔到顧瀾身邊的原木小桌上,問:“你請了幾個偵探社在跟蹤我?要拍到這麼多有說服力的照片,不容易!”
顧瀾眼角一沉,轉身看著喬安明,而這男人卻眼帶輕笑,定定看著自己。
她果然失敗,跟他同床睡了二十年,還是看不清這男人心裡和眼裡的意思,隻是他的話已經講明,她也不喜歡繞彎子,於是一邊嘴角往上揚了揚,也淺笑著回答:“不多,請了三四個吧,跟蹤了兩個多月才拍到這些照片。”
“目的是什麼?”喬安明直接問出了,可這問題似乎也讓他自己覺得有些無奈,便垂頭歎口氣,問:“顧瀾,我不會要一分財產,都給你,所以你大可不必搞這些撕破臉皮的小動作,沒意思!”
“我拍這些,不是為了跟你爭財產,因為我壓根從未想過你有天會為了那個女人跟我離婚,況且,我也從未答應會跟你離婚!”顧瀾的臉色發白,但目光卻是專注的凝滯,整張黯沉的臉,仿佛就隻看到那兩束堅定的目光,喬安明也被她的話驚到,口中在心中感歎,跟她結婚二十年,是不是到今天才認清她的真實麵孔?隻是他有些看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既然你跟蹤我不是為了財產分割的問題,那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她讓我不好受,我也會讓她不好受,甚至讓她難堪,屈辱,反正她在我身上加注的痛苦,我會雙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