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多明白!
繞了一圈,杜箬成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笑話!
“好,你也替我轉告喬安明一句話,如果他非要我留在勝安,可以,我不走!但孩子我死都不會給他!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杜箬離開後,江磊便給顧瀾打了電話。
“她情緒很激動,喬總執意要讓她留在勝安,但她不太願意。”
“我知道,安明能夠回崇州已經是下了很大決心,但他還是舍不得讓她走,江磊,老太太那邊說安明不放杜箬走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但是隻有我清楚,他是舍不得杜箬……”
茶水間和洗手間,唯一的話題便是“杜箬”。
“聽說她一來就去樓上找新老板了?新老板好像是喬太太的一個親戚…”
“真不要臉啊,我早晨在大廳的時候看到她在刷卡,可神氣了,一點都不害臊,換作是我早就沒臉來上班了!”
“就是,大著肚子,懷著私生子,居然還敢大模大樣地來上班!喬總都回崇州了,擺明了不要她了,她臉皮怎麼這麼厚?”
“彆亂講,什麼私生子啊,人家肚子裡懷的可是龍種!電視裡不老演麼,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喬太太一直生不下兒子,所以很有可能這孩子是喬家的接班人,將來說不定哪天就成勝安老板了,到時候母憑子貴……”
“哈哈哈……她有這命?看她那狐狸的騷勁就隻有當小三的命!”
“去去去,都積點口德,杜箬以前得罪過你們?一個個在這裡嚼舌根!有本事你們也去當三兒啊,有本事你們也去榜大款啊……”這是梅姐的聲音,整個勝安唯一幫杜箬說話的人。
杜箬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所有人都噤聲,剛才在背後說壞話的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一個個立刻埋頭跑出去。
梅姐心裡不是滋味,走過去拉住杜箬的手。
“彆生氣,彆聽那些女人胡扯,她們是酸葡萄心理,平日裡嘴巴都不饒人……”
杜箬笑,正對著洗手間的大鏡子。
鏡子裡顯出一張依舊年輕精致的臉,五官好看,神情卻落寞。
“梅姐,我不生氣,她們說的每句話都對,更何況以後這些話我會經常聽到,甚至比這些還難聽!”杜箬從鏡子麵前轉身,對著梅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喬安明剛來同洲的時候你開玩笑,讓我去把他勾到手,我照做了,所以是我主動去勾引他的,時至今日,我就該承受這些流言蜚語,包括肚子裡的孩子。”
梅姐聽了更心疼,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真打算生下來?現在引產應該還來得及。”
“當然要生下來,這是我兒子!”杜箬講得很堅決。
“傻子,當單身媽媽不容易,真的,杜箬,你聽我一句勸,這麼多年我一個人撫養我兒子,有多累你在旁邊也看著呢,更何況你的情況隻會比我更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被社會和輿論承認的,說難聽點,是私生子!”
“我知道,所有你能想到的,我都想過了!我知道以後的日子會很難,但是我沒辦法放棄他,這是我和喬安明的……”杜箬隻說了一半,後麵的話都被她吞掉了,隻是苦澀笑,打趣:“就像她們說的,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喬安明還沒有孩子,所以我肚子裡的種是以後勝安的繼承人,既然我做不成老板娘,我就做老板他娘!”
“胡扯,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杜箬笑得比哭還難看,梅姐實在看不下去。
“行了,我有分寸,不需要擔心我。”
“那你自己想清楚就好,路是自己選的,沒有反悔的餘地。”
老太太出院,喬安明百忙之中抽空親自去接。
小張將老太太送到西郊的院子,喬安明上午還有事,趕著要回公司,臨走前卻被任佩茵拖住。
“彆這麼急著走,有話問你。按照日子算,那狐狸精年底就該預產期了,你和顧瀾什麼打算?”
喬安明冷眉皺起來:“媽,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公司還有事。”
“有什麼事比我孫子重要?彆一天天地拖著了,我也跟顧瀾談過,她同意等孩子出生後把孩子抱回來養!”老太太借著病機提要求,喬安明不能直接反駁,隻能敷衍:“以後再談吧,今天真的有事,先走了,有事讓陳媽打電話給我!”
喬安明幾乎是逃出大院。
他做事何時變得如此優柔寡斷?
杜箬不應該留在他的視線裡,不然他怎麼割舍得下!
孩子也不應該留在杜箬身邊,更何況她快要跟莫佑庭結婚了!
可是對杜箬,對孩子……他做不到“痛下決心”!
臨近下班的時候杜箬去大廳前台郵寄了快遞。
郊區彆墅的鑰匙和門卡,她不想見喬安明,隻能用這種方式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