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的臉一下子就燙起來,接過碗就埋頭大喝。
“喝這麼急乾什麼,還有些燙。”喬安明捋著她的後背,捋到一半突然想起來,用調侃的語調問,“不對,你剛才那表情,你以為我這碗裡是什麼東西?”
杜箬咕咚咕咚喝著,嘴裡含糊其辭:“我以為…是避孕藥…”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傻子,如果今天你意外懷孕了,說明上天都在幫我,所以我才不會給你喝那東西!”
喬安明說得平常自然。
杜箬抱著空碗,憤憤一句:“不知廉恥!”
他笑:“謝謝誇獎,都是被你逼出來的,在你這我都已經無恥慣了!”
後半夜,杜箬一個人住在主臥,喬安明被趕去了客臥睡。
她也不是矯情,畢竟分開三年,重逢不過才幾天時間,她實在沒辦法做到同床而眠。
喬安明的酒是徹底醒了,所以尊重她的想法。
“今晚的事,我必須跟你道歉,但我不是酒後衝動,是心裡最真實的渴望,杜箬,我是認真的,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你好好考慮,我等你答複…”
喬安明從臥室退出來,將足夠的空間留給杜箬。
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兩人應該都失眠了,隻是喬安明天亮的時候還是沉沉睡了過去,因為隔夜喝了酒,再加一場抵死的歡愉,所以疲憊得很。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最終被手機鈴聲吵醒。
那端是小張的聲音:“喬總,剛才杜小姐給我打電話,讓我把了了送到汽車站去。”
喬安明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了下腕表,上午10點。
“汽車站?”
不對啊,杜箬應該在隔壁!
喬安明扔了手機就往主臥跑,結果果然不出所料,臥室門大開,被子鋪得好好的,床上的人卻不見蹤影。
“杜箬,杜箬!”
喬安明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喊了一圈,回答他的隻有回應。
“小張,了了現在在哪裡?”
“在西郊院子,我現在就過去接他,您和杜小姐怎麼了?聽她口氣好像她要帶了了離開崇州。”
喬安明知道又不好了。
“小張,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但是你先彆把了了送去車站,等我電話!”
喬安明摁了手機,一邊換衣服一邊撥打杜箬的手機號碼。
可惜關機。
該死!
她又要走嗎?
她又要帶著了了消失?
喬安明拿了車鑰匙就要衝出去,卻在玄關的鞋櫃上看到一張紙條。
紙條被一支發簪壓著,發簪喬安明認得,是他送給她的那支。
“喬安明,昨晚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理和粗暴,但是其他的,請給我足夠的時間,因為我得一件件自己想清楚,所以這段時間彆再來找我,我有答案之後會主動去找你!很快,不會太久!”
喬安明拿著那張紙條,反複默念了好多遍,最後還是給小張回了電話。
“按杜箬的話,去把了了接過來送去車站。”
“那喬總您不去嗎?”
“我不去,你一個人去吧。”
這次換他主動等她回來。
三年都等了,他還在乎這點時間?
杜箬從崇州直接買了火車票回宣城。
三年前需要七八個小時,現在有了動車,行程縮短了三分之一。
到家剛好是晚飯時間。
杜良興看到杜箬帶著了了回來都樂壞了,趕緊讓小凡去菜場加幾個菜。
了了也好久沒見到小凡了,屁顛屁顛就要跟他去菜場,小凡樂嗬嗬地將他抱起來:“走,跟舅舅去菜場,舅舅給你買好吃的!”
杜良興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
“我就最近放了幾天假,想回來看看你和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