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琰側頭。
景宣帝一張臉黑沉得厲害。
元琰心裡不禁一喜。
難道父皇情緒如此低沉,正好,他趁機將太子一黨的罪狀上呈,想來父皇肯定會勃然大怒!
這樣想著,元琰便故作關切的問:“不知父皇為了何事煩憂,兒臣能否為父皇解憂?”
“幫朕解憂……”
景宣帝語氣晦暗不明,聽不出其中的喜怒。
接著,景宣帝慢慢往前走了幾步,正對上元琰的一雙眼睛。
帝王眼眸半眯,眸光深邃,認真打量起自己這個許久都沒有仔細瞧過的“兒子”……
探究的目光,還帶著一股壓迫之感。
很快,元琰就被景宣帝瞧得背脊發涼。
“父皇?”
好端端的,父皇為何這般看著他?
不好的念頭爬了上來。
難道,正如將軍所說,靈溪寺中之事,父皇已然知曉?
這個想法,叫元琰心裡忽然就慌了。
雖說,他已經當這個夏國三皇子整整三年了。
但,不是就是不是。
縱使假扮得再好,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元琰一雙眼睛轉得飛快,努力回想自己過去有沒有露出破綻。
更在心裡不住回想上朝前將軍的交代,待會兒若是景宣帝當真問起靈溪寺之事,他就按照將軍教他的一一應答。
但,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皇帝的沉默、審視的目光,不過隻是一丁點用來測試他的壓力罷了。
但,就這麼一點微壓,元琰卻慌得目光不住轉動。
若不是的確有事隱瞞,若不是確實做了些什麼,他又何至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