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程家?”安知瑤疑惑的看向程軍,見他口吐唾沫,麵目猙獰,隨即明白了,這程軍與蒲風韻丈夫大抵是一家。
“嗬,你們程家確實不是誰都能隨便罵的,畢竟罵了你們臟了自己。”
安知瑤眸光陰狠的瞪了程軍一眼,隨即起身走向蒲風韻,“風韻彆哭了,坤坤這麼懂事,彆讓他傷心了,嗯?”
“我不哭……”蒲風韻擦了眼淚,心卻疼極了,緊緊的抱著程宥坤,好像隻有抱緊了他,那撕心裂肺的疼才能得到緩解。
“蒲道長,你看這生日宴還要繼續嗎?”安知瑤掃了一眼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人,對蒲毓鐘問了句。
安知瑤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挺多管閒事的,但蒲風韻哭的這麼傷心,她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這群人當成猴子一樣指指點點,她也私心的不希望這個小娃娃受到這麼多非議。
蒲毓鐘抬手打斷了在座所有人的議論,略帶抱歉,“對不住了各位,今天招呼不了各位了,還請見諒。”
話說的很客氣,沒人敢不給蒲毓鐘麵子,紛紛說了些安慰和能諒解不計較的話後便三五成群的離開了。
程軍混在人群裡,回頭看了安知瑤一眼,渾濁的眼裡極儘惡毒,敢當著這麼多人嗆他,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安知瑤對於一切不利於自己的危險向來敏。感,她無所畏懼的對上程軍的眼,唇角微勾,極儘危險。
安知瑤向來知恩圖報,誰對她好她必定加倍償還,然而誰敢對她耍詭計,她也絕不可能心慈手軟。
程軍被安知瑤眼裡的那股深深的厭惡嚇到了,他忙收回視線,落荒而逃。
“程光明那混蛋簡直不是人!”楚墨咬牙切齒的捏緊了拳頭,隱忍著怒氣,看著蒲風韻母子的眼裡卻是心疼又憐愛。
“確實不是人。”安知瑤一頓,接著道:“再不是人,也隻能用合法的手段去對付他,輕舉妄動反倒是會吃大虧。”
安知瑤的話是對楚墨說的,他是個粗魯的莽夫,做事隻想靠拳頭解決,可這也是最不可取的,從占上風到下風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楚墨隱忍的眼睛都紅了,他就那麼盯著安知瑤,容澈見狀,不動聲色的腳步一移,恰好擋在了安知瑤身前。
“老師,我會給你安排律師,有任何需要幫忙的,你隨時給我電話。”
容澈對蒲毓鐘說話很是恭敬,然而他麵上卻是背脊挺拔,不卑不亢,性子依舊沉默寡淡。
在安知瑤映像裡,容澈一下子說這麼多話的次數屈指可數,可見他還是很尊重蒲毓鐘這個老師的。
隻是容澈為什麼會叫一個道士為老師?難道他真的也是個道士?
可是看不出來啊?容澈這般性子簡直就是崇尚科學的人,不可能會結交道士和尚。
安知瑤一手撐著下巴,皺著眉頭打量著容澈,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容澈究竟是不是個道士。
“阿澈這件事就麻煩你了。”蒲風韻紅著眼睛,眼眸裡滿是堅定,“我一定要把程光明告到牢底坐穿,一定要把坤坤的撫養權拿回來。”
“有件事,還是需要知瑤幫個忙。”
安知瑤聽到蒲毓鐘叫了自己的名字,猛然回神,卻直直撞進容澈那幽深的瞳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