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不耐煩的剮了陸逸雲一眼,又粗魯地抓過安知瑤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惡狠狠的固定住不讓她亂動,“你是覺得我沒用到連玻璃渣都不會取?”
“不敢不敢!”陸逸雲連連擺手,他取笑誰都敢就是不敢取笑容澈,畢竟人家是他的大股東,是他的大金主,沒有容澈一開始的仗義相助,他現在估計還是個不得誌的老男人。
更甚者,容澈什麼不會?陸逸雲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是這大嘴巴惹的事。
“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容澈淡淡說了一句,便低頭仔細瞧著那小腿上的玻璃渣。
陸逸雲走了,呱噪的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容澈正聚精會神取出玻璃渣,容婉兮也隻是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敢出聲,怕打擾了他。
安知瑤卻是不自在了,她的腳就那麼放在容澈大腿上,大而有力的手死死壓著不讓她亂動,掌心灼。熱的溫度燙得她臉頰都燒了起來。
安知瑤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已經是火。辣辣的高溫了,她不自覺的抬手捂住臉頰,果然燒的燙手。
“彆動!”容澈正要夾出一小塊玻璃渣,被安知瑤那麼一動,他手一抖,連同鑷子尖都刺進了肉裡,頓時傷口又往外冒血珠。
看著那鮮血,容澈心裡猛然一緊,鈍疼鈍疼的,抬眸瞥了安知瑤一眼,“疼嗎?”
“不……不疼。”安知瑤傻愣愣的看著容澈那滿眼的溫柔,深邃的瞳眸像是無儘頭的黑洞,而她撞進那深淵之中便再也掙紮不出,心裡有個聲音在句句訴說著她甘願沉。淪。
這個聲音才剛剛冒出,安知瑤便驚慌失措的抬手捂著心口,她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被一個凡人所吸引,這個念頭是來自於原主的。
“不疼你大可以繼續亂動,動到疼為止。”容澈冷然的丟了一句,看著腿上那隻白皙纖美的小腳,懊惱極了。
剛剛看到陸逸雲的手快碰上這隻腳了,容澈便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大步過來推開了他。
容澈不願安知瑤被任何一個男人觸碰,儘管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他也不準。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可怕到容澈差點就丟開這隻腳,卻又舍不得。
“我不動不動。”安知瑤最終還是乖巧的坐著任由那雙灼。熱的大手放在自己小腿上清理玻璃碎片,心卻沒有緣由的悸動著。
就連看陰沉著臉色的容澈都覺得順眼多了。
“哥好了嗎?”容婉兮緊緊盯著容澈的活動著的手,從始至終都不敢吭聲,直到最後一片玻璃渣取出來後,她才焦急的問了句。
容澈放下安知瑤的腳,又從抽屜櫃裡拿出了消毒藥水,粗魯的往傷口上亂撒一通,“好了。”
“好痛。”安知瑤輕哼一聲,一陣陣刺痛傳來,她本想忍著,卻還是痛哼了句。
容婉兮心疼的蹲下身子就著傷口吹了吹氣,“忍忍就好了,隻有擦了消毒藥水才可以防止感染。”
“可他不是擦啊,他……”安知瑤正要控訴容澈的粗魯,後者僅是不緊不慢的眯了眼睛,警告的看著她,她不敢出聲了。
“是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