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瑤編輯發送後,又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所有大仙們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說謊的,我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啊。”
安知瑤打從心裡不敢告訴容澈她是為了追劇才這麼晚還沒睡的,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撒謊的原因,便更不敢和她說了。
弱雞渣渣:放心,不扣你這個月的工資,躺下睡覺,你這個星期休假,等我回去再上班。
安知瑤看著容澈發過來的消息,愣怔了片刻,輸入框裡是“你什麼時候回來?”,她回過神來又快速刪掉,編輯了晚安發送過去。
直到看到容澈回了她一句晚安過來,安知瑤才身子下滑,後腦勺落在枕頭上,雙手捂著手機在心口處,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儘管千方百計地想著怎麼遠離你,怎麼和你保持距離,然而隻不過是和你互道晚安,所有的防備一瞬間便丟盔棄甲,很沒出息。
容澈剛開完會議在回住處的路上,他等了大半天,那個他等的小姑娘終於加回他好友,看著那個可可愛愛又鬼鬼怪怪地海綿寶寶頭像,他忍不住大拇指撫過,寵溺的笑意直達眼底,整個人都溫柔了不少。
容澈點開好友申請列表,看著那一排下來密密麻麻的員工好友申請,他耐著心思一個個拒絕添加並且拉黑。
他等的女孩兒已經來了,其他人也不重要了,看著那一大排拒絕,安知瑤的那一個好友申請顯得異常獨特,他早就收起的嘴角再次上揚。
“澈,你在看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容澈旁邊金發大一波浪美女看到容澈對著手機傻笑,她心下一驚,忍不住湊過去想要看看是因為什麼,才能讓素來冷著臉的他笑的如此忘形?
在郭書瑤湊近時,容澈不動聲色地關了手機屏幕,不耐煩地身子往旁邊一側,本能地拒絕彆的女人的靠近,頭疼的扶額。
“沒什麼,你離我遠點,我有女人恐懼症。”
“你亂說什麼呢?”郭書瑤臉上笑著,心裡卻是無止儘地失落,“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玩過,小時候你怎麼就沒有女人恐懼症了?我記得以前我們天天泡一起呢。”
郭書瑤開始打情懷牌,容澈蹙眉,心裡想著的是若是安知瑤聽到了這番話會不會誤會?
“書瑤,和你整天泡在一起的是婉兮,不是我。”
容澈心裡惡趣味地想著安知瑤會不會吃味兒,說出口的話卻是冷漠的疏離。
“對。”郭書瑤啞然失笑,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看,反倒是帶著大家閨秀的失落和沮喪,矜持著不讓自己笑的比哭還難看。
郭書瑤不是看不出來容澈無時無刻不在和自己保持著距離,反而她看的很清楚,心裡比誰都明白,容澈這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眼裡並沒有自己。
然而郭書瑤不甘心,從小到大麵對容澈的不冷不淡的疏離,她很不甘心。
和任何一個女孩子相比,郭書瑤自信自己的條件比任何人都要好太多了,家裡是書香門第,祖上都是秀才,父親更是對教育事業有些卓著的貢獻。
而她郭書瑤從小就是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是母族父族唯一的女孩子,也是最小的一個,家中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裡寵著,就連隻不過大她一天的表哥都處處讓著她寵著她。
從小就是彆的父母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亭亭玉立又知書達理,來自上流社會名媛的端莊大氣得體的氣質渾然天成。
又是琴棋書畫舞蹈聲樂樣樣精通的女孩,自然也比任何人多了一份優越感以及自視清高的目中無人。
郭書瑤從見到容澈的第一眼起,便認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配的上他,並且與他同進退,共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