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瑤回到蒲宅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此時站在大門口,看著熟悉的一切卻覺得恍若隔世。
白以恒從正廳裡出來之時恰好看到多天未見的安知瑤,忙提了提青灰色長袍的下擺,大步走出了大門口。
這幾天安知瑤和白以恒從未見過一麵,都是看著微信聯絡,兩人之間聊的最多的也就是關於莫瓊兒的事。
莫瓊兒的傷口好的太過快,不止安知瑤覺得有蹊蹺,就連白以恒在看了安知瑤的描述後更是覺得莫瓊兒很不簡單。
“安知瑤,你總算舍得回來了。”白以恒大步走到安知瑤麵前,雙手一抬直接將她緊緊抱著,激動地紅了眼眶。
“安知瑤,你不知道這偌大的宅子,我自己一個人住的有多孤單,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你是不是笨?”安知瑤笑看著白以恒微紅的眼眶,無奈地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腦袋,“你既然那麼孤單,就不會讓柯霆來陪陪你啊?我看他對你是真的很上心,隻要你開口,他一定是會欣然答應的。”
“你怎麼就扯到那個男人身上了?”白以恒眼珠子一瞪,沒好氣地一拳頭砸在了安知瑤的肩膀上,臉上隨即浮上兩抹怪異的紅,矢口否認道:“我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以後就彆亂造謠啦。”
安知瑤狐疑地看著白以恒臉頰微紅,就連耳根都染上了粉紅,她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們是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你現在又是在臉紅什麼?”
“我哪有臉紅?”白以恒怪叫一聲,雙手猛然捂著兩邊臉頰,不覺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這臉頰燒的很是燙手,不用看都能知道一定很紅。
“是不是很燙手呀?”安知瑤跟著摸上了白以恒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嗯,特彆燙手。”
“行了行了,彆把話題放我身上了。”白以恒推著安知瑤將她推到了大門,“有什麼事進去說吧。”
安知瑤任由白以恒推著自己,直直踏進正廳,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端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就著茶杯一飲而儘解了渴後,才看向在旁邊坐著的白以恒。
“你見到莫瓊兒了吧?怎麼樣?”
“這幾天都跟著她,她確實詭異得很,臉上就像帶了麵具模糊不清的,卻又不像是麵具,我沒敢近距離湊近看,但隻要湊近了也絕對摸不清那副麵具的縫。”
白以恒一口氣說了自己所想說的,越說眉頭皺的越深,她自知自己道行淺,但麵對莫瓊兒那麼一個普通人,她竟然還摸不清她的底細,著實很挫敗。
“你是說她這麵具已經與她合二為一了?”安知瑤順手給白以恒倒了一杯茶水,繼而捧著茶杯做苦思冥想狀,“她身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
“一位姓陸的老板。”白以恒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後把手機放在了安知瑤那邊的桌子上。
“這是這幾天的照片,莫瓊兒身邊也沒什麼特殊的人,就這位陸總,我看來看去總覺得不簡單,每次跟著他總能跟丟,你知道的,我若真是想要跟一個人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唯獨這個男人很特彆,我怕打草驚蛇也不敢深,入調查。”
“陸逸瑄,陸逸雲的哥哥。”安知瑤一張一張照片地劃過,那麼多照片都是莫瓊兒和陸逸瑄之間親密的舉動,還有就是她的經紀人和助理,再無和任何一個人親近。
“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這位陸總我也有打了照麵,陰冷的很,你若是要再跟蹤他,務必要小心行事才行。”
安知瑤把手機還給了白以恒,蹙眉深思著,“我回安家一趟,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我和你一起去。”白以恒跟著安知瑤站起了身,“多個人多個腦子,要是有什麼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好呀,走吧。”安知瑤並沒有拒絕白以恒,腦袋一歪笑著走在了前麵,白以恒說的也很對,多一個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能多一個不同的想法多一個聲音。
安知瑤走出蒲宅大門時突然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專屬於容澈的商務車,她心下一驚,忙抬腳跑了過去。
“老板,你怎麼來了?”安知瑤趴在駕駛座的車窗上,看著車裡臉色陰沉得容澈,討好地笑著,“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找你找不到。”容澈悶聲說著,腦子裡想著的是到了公司習慣性地讓鐘山喊安知瑤給泡咖啡,平時的安知瑤都是隨傳隨到,今天倒是反常地遲到了。
容澈唯一能想到的是跟著自己一起出門的安知瑤沒在公司便一定是回蒲宅了,原本他大可以由著她去,然而他的心思卻一直在擔心著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根本沒辦法好好工作,便驅車趕來蒲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