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瑤聽到動靜,轉頭看向白以恒那邊,隻見柯霆不顧她的掙紮將人緊緊抱著,無奈地搖頭,繼而拍了拍容澈的手。
“我們先回去吧。”
“嗯。”容澈薄唇緊抿,繃緊了下顎線,直接將安知瑤攔腰抱了起來,離開了墓地。
車開上了高速公路,車速不斷飆升,車內的氣壓明顯低了幾個度,直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隨著車身左搖右晃加速前行,安知瑤緊張地揪著身前的安全帶,生怕就這麼的被容澈甩出去。
“阿澈,你……你開慢點……”
車拐進了小道,車速依然沒有半分要減速的跡象,直到前方有位老人走動,安知瑤驚恐地抓住了容澈的手。
不知道是安知瑤的驚慌起了作用,還是容澈本來就不是想要置人於死地,刹車一踩,原本還在加速行駛的車輪和地麵摩擦著發出很長一段刺耳的聲音,猛然停了下來。
安知瑤虛脫地癱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窗外仿若對這一切無所擦覺還在緩慢前行的老人驚魂未定,側眸怒氣衝衝地瞪著開車的男人。
“你開這麼快做什麼?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說吧。”容澈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冷然的視線落在安知瑤身上,看的她一臉的莫名其妙。
安知瑤一對上容澈的視線,心裡莫名的心虛,扯了扯嘴角,笑的討好,“說……說什麼呀?”
“為什麼瞞我?”容澈伸手搭在了安知瑤身後的椅背上,略微傾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我不值得你說實話?”
“瞞你……”安知瑤看著不斷逼近的容澈,心慌地差點咬到舌/頭,本想虎著臉凶巴巴的質問他,不成想一開口隨時奶萌奶萌的語氣,“我瞞你什麼了?容澈,你太過分了!”
“嗬……”容澈看著安知瑤虎著臉軟糯的發脾氣,忍俊不禁-地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聽鐘山說你在菜市場擺了個攤,算卦答惑解疑難雜症?專坑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
“我那是日行一善。”安知瑤小臉一紅,垂下了腦袋不敢去看容澈,軟糯著聲音道:“況且我連一分錢都沒有拿他們的,也隻算有緣人,隻渡行善積德者,他們經過我的指點也都走上正道,這怎麼能是坑呢?”
“就算不是坑,說到底這也是宣揚封建迷信思想的事兒。”
容澈無奈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安知瑤的腦門兒,惹得她疼的雙手捂著腦門,“你怎麼儘跟著白以恒那個神棍瞎胡鬨呢?”
“是我自己主意,和白以恒無關。”安知瑤趁機拍了一下容澈的手背,“再說了這是不是宣傳封建迷信思想,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我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容澈被氣笑了,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還能把這麼不上道的事兒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也不怕被當場抓進局裡反思。
安知瑤嫌棄地斜眼瞧著容澈,“你們有你們的信仰,我們有我們的信仰,我都沒有嫌棄你這個科學主義者了,你憑啥乾涉我的私生活啊?”
“瑤兒,你在家種種花養養魚不好麼?”容澈看了眼時間,重新發動引擎,“非要出去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