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瑤和容澈去看過莫瓊兒,她瘋瘋癲癲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半邊臉已經被毀了,貼著紗布,隻露出一隻不再明亮的眼睛。
聽醫生說,莫瓊兒整天蹲在牆角,後腦勺一下一下撞著牆,嘴裡總念叨著“狐仙狐仙快顯靈。”
精神科醫生說莫瓊兒這個情況已經沒救了,就算不是因為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她臉上的傷也足以讓她發展成精神病。
踏出精神病院,原本晴朗了兩天的天空又開始飄雪,相比於初雪的來勢洶洶,現在的小雪倒顯得溫柔了許多。
安知瑤攏了攏麵包服外套,合著雙手在嘴巴吹了吹氣,又來回搓了搓,心情有點壓抑。
容澈和莫瓊兒的主治醫生聊了兩句,交代了會負責她一切治療費用直到她自然死亡。
安知瑤伸手,幾朵雪花落在手掌心上,而後融化成水。
容澈伸手拉下安知瑤的手,大手包著她冰冷的小手,搓了搓,“這麼冷的天,怎麼沒有帶手套?”
“忘了。”安知瑤吐了吐舌/頭,笑的狡黠,又想到了什麼,嬌俏的臉上又黯然失色了許多,仰頭看著容澈,皺了皺鼻子,“你真的要支付她往後餘生的醫療費?”
“嗯。”容澈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在手掌上抖了抖,抖出一條含在嘴裡,又摸出打火機。
容澈那根煙還沒點著,安知瑤手一伸,抽了過來,虎著臉凶巴巴地瞪著他,“你都答應我了,會少抽煙,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到嘴的煙飛了,容澈有點抑鬱,垂眸看著安知瑤,一頓,妥協的連打火機都雙手奉上,“好,我不抽。”
“這才乖。”安知瑤接過打火機往外套口袋裡一放,又踮起腳尖揉了揉容澈的烏黑柔軟的短發,又冷的縮回手,在嘴邊哈氣。
容澈脫下自己的手套,耐心地幫安知瑤戴上,低頭的瞬間抬眸睨了她一眼,“為什麼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哇。”貝齒咬了咬了下唇,安知瑤搖了搖頭。
容澈彎腰和安知瑤平視,眉頭輕挑,明顯就是不相信她,“真的嗎?”
“真的。”安知瑤輕聲應著,怕容澈不相信,又重重地點了下頭。
容澈眸色幽深地睨著安知瑤瞧,直到她的頭越低越下,愣是不敢和自己對視,他扯了扯嘴角,終是無奈地被氣笑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容澈大手放在安知瑤頭頂,像是懲罰一般使勁揉著她的頭發,直到她的頭發淩亂不堪才擺手,手指一勾,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安知瑤暗暗使力,就是不想如了容澈的願,奈何力氣敵不過他,被迫仰著頭,瞪著眼睛看著他,眼珠子轉了轉,如小鹿一般濕漉漉的,怪可愛。
容澈目光落在那微張的嬌/嫩唇瓣上,眸色深了許多,心裡癢癢的,低頭就輕咬了一口,無奈道:“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這個男朋友還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