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香雲紗,就隻能從江南再水運過來。
但是江南距離京城少說也得有兩個月的路程。
這兩個月,足夠雲姝荷把手裡的香雲紗全都高價賣出去了。
“公主,已經有很多人高價來訂購了,賣嗎?”
張掌櫃恭敬的問道。
雲姝荷笑了:“賣,為什麼不賣?”
香雲紗就是用來掙錢的,她未來要做的事情很費銀子的。
“我前些日子讓你製好的香雲紗成衣呢?”
雲姝荷問道,張掌櫃立刻點頭:“已經做好了,也找了個丫頭試了下,是真的好看。”
上次買香雲紗的時候,長公主就讓他製好了一套成衣,還找了個長得不錯的丫頭試了下,那效果是真的好。
“你讓人在護城河的西麵搭個台子,三日之後不是有遊河會嗎?讓那丫頭穿著衣服在台上起舞就行。”
張掌櫃一驚。
讓人穿著成衣在台上跳舞?
這跟……
“你覺得,這跟妓子取悅嫖客一樣下賤?”
雲姝荷看了過去。
張掌櫃立刻跪下:“小的不敢,但是如此行事,會不會拉低香雲紗的檔次?”
“不會。”雲姝荷肯定的回答。
前世,香雲紗的銷路就是被這麼打開的,她如今借用一下這個套路,隻會讓香雲紗被更多的人看到。
“是。”
張掌櫃按照雲姝荷的吩咐去做了。
三日後,遊河會。
這是大周的傳統節日。
四月初八這天,全城的少男少女都會來護城河這邊,雖然說是遊玩,但是長此以往下來,已經變相成為了相親會,每年傳出的佳話也不少。
雲姝荷一早就帶著寶珠出了門,想要去看看。
在門口的時候,被顧老夫人攔住了。
“你不是身體不好,出去乾什麼?”
雲姝荷淡淡的看著她扭曲的樣子,嘴角微挑。
“我自然是要出門的,今日有遊河會,我得去看看。”
顧老夫人氣得咬牙:“涵兒跟景謙都躺在床上,你還有心思去遊河會?你是不是不管他們父子的死活?”
雲姝荷訝異:“母親,你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去遊河會,那是因為母後下了懿旨,讓我多出去走走。”
“母親不讓我去,豈不是想要讓我抗旨?”
她看著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想不到雲姝荷居然會找出這樣的借口,氣得臉色都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既如此,你去就去,但是,今日大夫又得過來給涵兒跟景謙看診了,你讓寶珠去取五千兩銀票過來。”
雲姝荷冷笑,撫了撫衣裙:“讓大夫看完了去賬房支取就是,給涵兒跟夫君看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母親跟賬房說一下,到時候多給大夫二兩銀子作賞。”
她說完,優雅的朝著門外走去,顧老夫人想要攔住,卻被寶珠一把推開。
“老夫人可不要攔路公主,被人看到了,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顧老夫人想到顧知涵被打斷的腿,一個瑟縮,再也不敢上前。
雲姝荷順利出了府,上了馬車,出發護城河。
寶珠撩起簾子看了一眼,不滿的抱怨。
“這老夫人真是不要臉,居然還敢肖想公主私庫裡的銀子。”
給兒子看病的銀子她都不想出,還想吸血,簡直為老不尊。
雲姝荷閉目養神:“她不是一向如此嗎?”
馬車搖晃了一刻多鐘,到了護城河。
車夫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停下,寶珠扶著雲姝荷從馬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