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知道你是表妹的孩子，自然不能拆散你們母子，我已經讓人把你從我名下移走，以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表妹母親了。”
雲姝荷居高臨下的看著麵無血色的顧知涵，說的十分體諒。
“以後，你們母子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顧知涵瞪圓了眼。
“不可能！”
祖母不可能讓這事被雲姝荷知道的，父親也說了，隻有自己才是顧家的嫡長子，沒有人能取代他的地位，他以後是要當家做主的！
如今宋雅沒有任何名分的跟著父親被曝光，那他就是個私生子，私生子是見不得人的！
“我不是……”
他搖頭就否認，卻被雲姝荷直接打斷。
“你母親今天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給夫君下藥，光天化日就要爬夫君的床，鬨得人儘皆知，臉麵全無。”
“我隻能成全你父親跟母親，做主把表妹抬成了姨娘。”
“一會會有人把你送去宋姨娘的院子，讓她好好照顧你吧。”
顧知涵渾身的力氣被抽去。
宋雅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
那他豈不是要跟著丟人？
“孩子，你母親當眾說出是你的親生母親，我就算想要遮掩也沒有辦法，以後，你好自為之，有事也可以來找我。”
“畢竟，你也是我兒子。”
“原本，我還想奏請父皇，給你封個郡王當當的。”
顧知涵呲目欲裂。
自己原本是要當郡王的！
因為宋雅，他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不，不可能！”
他瘋了一樣搖頭：“我不要離開母親，求你了，母親。”
“我不要宋雅，不要！”
“這種貨色不配當我母親！”
顧知涵瘋了，一直在院子裡怒吼。
雲姝荷欣賞了一下，覺得無趣也就走了。
前世平步青雲的顧知涵成了個殘廢，還沒了自己兒子的身份。
這才是他的人生。
那些風光跟榮譽，都是自己給他的。
她想收回來，那顧知涵就得吐出來。
很快，顧景謙跟自己表妹無媒苟合的事情傳了出去，鬨得沸沸揚揚的，茶館裡的說書先生都把這件事情改編出來當成豔情故事說，還有不少人想聽呢。
偏院，宋雅醒了過來。
丫鬟告訴她，她現在已經是顧景謙的妾室了，宋雅氣得眼前泛黑。
大周有規定，一日為妾，終身是妾。
永遠沒有翻身之日。
她以前寧願把顧知涵交給雲姝荷教養也不肯直接入府為妾，就是幻想有一天能夠除掉雲姝荷取而代之。
如今，這個夢徹底毀了。
“雲姝荷，賤人！”
明明她隻是想給表哥再生個孩子來鞏固地位，明明一切都在計劃中，怎麼表哥就硬不起來了呢？
難道，是藥有問題？
宋雅掙紮著下床，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豬頭臉想要出門找大夫問個清楚。
結果，卻在門口遇到了被人抬著過來的顧知涵。
“涵兒？！”
宋雅急忙走了過去，想要碰碰顧知涵，卻被冷著臉的顧知涵狠狠推開！
“彆碰我，你這個瘋女人！”
宋雅呆愣當場：“你叫我什麼？”
“瘋女人。”顧知涵一字一句的重複，他厭惡的盯著宋雅，眼底再也沒有以前的親近，“要不是你發瘋給父親下藥，要不是你胡說八道讓雲姝荷知道我是你兒子，我怎麼會給一個妾室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