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之猛然用力,將手裡提著的人丟了出來。
那人鼻青臉腫,被打得像個豬頭。
這番景象,哪還有人敢說話?
都隻默不作聲的看著。
“剛剛不是都很歡實嗎?”
“怎麼這會不敢說了?”
雲姝荷冷眼看著眼前的幾人,忽然開口。
不說彆人,顧老夫人已經緊張的哆哆嗦嗦了。
一旦冠上謀害長公主的罪名,顧家就徹底完了。
其他人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一個一個都緘口不言。
“本將軍再問一遍,此人深夜行刺長公主,你們可知情?”
他聲音威嚴,頓時震懾住了眼前的幾個人。
“謝將軍何出此言?”
“我們都是聽信了這婆子的話,才來了靜園。”
“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啊!”
顧老夫人立刻跪了下來。
“是啊!母親大人,我們一概不知。”
顧知涵也跟著跪了下來。
雲姝荷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笑出來。
再看楊老婆子,她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
麵色慘白,抖似篩糠,害怕的都忘了該做什麼。
直到雲姝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反應過來。
看到身旁跪著的顧老夫人和顧知涵,她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奴婢隻是瞧見,又有人進了殿下的房內,這才......”
婆子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她總不能說,是叫人來看雲姝荷的笑話的吧。
“擔憂!對,奴婢擔憂殿下,這才如此!”
這番牽強附會,倒是讓雲姝荷心裡有些放鬆。
他們這般緊張,這殺手應該不是他們找來的。
幾個人跪在地上連聲求饒,場麵滑稽的很。
就連何雯也扶著肚子,退到了一旁。
但謝槿之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沉思片刻。
“殿下,空口無憑。”
“這幾人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頗有嫌疑,臣鬥膽,可否請幾位去大理寺坐坐?”
謝槿之的餘光微微略過身旁的幾人,向雲姝荷鞠了一躬。
雲姝荷立刻明白了謝槿之的意思。
“謝將軍,本宮一介女流,這些事,還是不加乾涉的好。”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將顧家這幾頭爛蒜交給大理寺了。
聽到雲姝荷這樣說,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都嚇的不行。
去了大理寺,就算他們沒有錯,按現在這個局勢,他們也會被屈打成招。
畢竟,顧家唯一能在朝中說的上話的人,已經沒了。
“殿下!您幫幫我們吧!”
“我們知道錯了!”
“這刺殺之事,我們當真不知道啊!”
顧老夫人年事已高,卻還是蹣跚著向前了兩步。
她心裡很清楚,是否有關,其實就是雲姝荷一句話說了算。
“您是本宮的婆母,按理說,本宮該尊敬您。”
“可這顧府上上下下,可有人把本宮放在眼裡?”
“想來,是本宮礙了婆母的眼,婆母想要本宮的命,也不難理解。”
雲姝荷瞧著眼前的景象,忽然輕笑兩聲。
她話說的柔和,內容卻要嚇死人。
這般說辭,不就是想說,顧老夫人就是安排刺殺之人嗎?
顧老夫人哪還跪得住,立刻撲了上去,聲淚俱下的想雲姝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