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嗎?
雲姝荷聽見這話,隻覺得好笑得很。
是啊,這就是下場,是她丟了戒備心的報應。
雲姝荷端起茶盞,挑眉看了拓跋烈一眼:“你想說什麼?”
“長公主想問的,應該是關於謝槿之的事情吧?我不會告訴你的,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好了,看看他會不會跟你說實話。”
“長公主,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還是應該提醒你一下,謝槿之,可不是表麵上看著那麼簡單!”
拓跋烈站起身來,對著雲姝荷行了一禮。
其實從他走進來那一刻開始,雲姝荷就知道,他應該就是來跟自己告彆的。
獵場的事情之後,父皇就準了合談的事情,其他細節也早就商議好了,拓跋烈已經可以回蠻夷了。
雲姝荷站起身來,也對著他笑了笑:“一路順風。”
“這個自然,等我成了蠻夷最尊貴的男人,再來迎娶長公主!”
拓跋烈輕佻的笑著,可是那雙眸子,分明帶著認真。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雲姝荷其實對他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知道他並不是什麼惡人,隻是喜歡說這些便宜話罷了。
都要分離了,雲姝荷也沒有計較這些話,隻是對著他笑了笑,目送他離開。
“長公主,這人實在是孟浪。”
寶珠滿臉通紅,明顯是有些埋怨的。
雲姝荷看著小丫頭這個樣子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隨後淡淡的說道:“他隻是嘴上孟浪罷了,這種人不可怕,你要防備的是那種麵上君子,實際上孟浪的人。”
不會偽裝的人,表現出來什麼樣,那他本人就是什麼樣的,可是會偽裝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像顧景謙,表麵上是翩翩公子,可事實上,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長公主,你身子剛好,還是彆坐太久了吧?”寶珠走上前去,給她披了一件衣服。
什麼豺狼虎豹的,寶珠都不在意,她心裡眼裡就隻有眼前雲姝荷一個人罷了。
雲姝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暫時還不想離開。
很快,張掌櫃就帶著一些東西走了過來:“長公主,這些都是您吩咐給宋公子買的東西,看看,可還滿意?”
雲姝荷看了一眼,都是上好的文房四寶,她滿意的點點頭:“這春闈馬上就要開始了,是應該給他準備點好東西了。”
說完,親自帶著這些東西,去了宋青徽的書房。
自從進了玲瓏閣讀書之後,宋青徽就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書房,裡麵都是雲姝荷搜集來的古籍,很多甚至都已經是孤本了,若不是因為雲姝荷是皇家的人,一般人是萬萬見不到的!
宋青徽也知道,春闈機會難得,所以更加發憤圖強的讀書。
見雲姝荷進來,宋青徽急忙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參見長公主。”
“不必多禮,馬上就是春闈了,我過來看看你,可準備好了?”雲姝荷笑了笑看著宋青徽。
其實雲姝荷很清楚,宋青徽一定會考上的,他會是狀元郎。
可是宋青徽自己不知道啊!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雲姝荷:“學生一定會努力的!”
“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明日就是春闈的日子了,你今天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一天。”
“書讀百卷,所有一切早就已經在你的腦袋裡了。”
雲姝荷笑了笑,她拿過一旁張掌櫃手裡那上好的紫毫筆。
“寶劍贈英雄,祝你金榜題名。”
宋青徽跪在地上,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了這貴重的紫毫筆。
他鄭重的點頭:“學生,定不會辜負長公主所望!”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