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時年雖然臉上有傷,已經是用創口貼帖住了,下巴上還有劃痕,雖然也受了傷,但是根本就不像是躺在病床上那人,腦袋都包的好像是木乃伊一樣。
她認錯人了?
眼前的這個人才是鬱時年?
她現在哭的滿眼都是紅彤彤的,就好似是一隻兔子一樣。
眼淚還掛在眼睫毛上,就這樣有些呆滯的看著鬱時年。
鬱時年摸了摸寧溪的頭發,“現在認出來了麼?”
有人在走廊上來來往往,還有需要工作的醫護人員,寧溪就這麼被鬱時年給拉到了一邊的公共座椅上。
鬱恒就坐在寧溪的另外一邊,還是很不解的模樣。
“爸爸,媽媽為什麼哭呀?”
鬱時年沒回答。
鬱恒就繼續問寧溪:“媽媽,你剛才為什麼要抱著彆的人去哭啊?”
寧溪:“……”
寧溪此生沒有比現在更丟臉的時候。
在小的麵前丟臉也就算了,現在也在這個大的麵前丟臉了。
寧溪回過神來,就直接起了身,聲音還帶著一點哽咽。
“既然你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她直接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鬱時年卻把她給拉住了。
“先等等,等黎添過來處理一下後續事宜。”
寧溪被鬱時年拉著,掙了兩下,卻沒有掙開,這男人仿佛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放手了。
又不能當著孩子的麵和他起爭執。
寧溪也沒說什麼,等到黎添過來。
黎添走下電梯,身邊帶著的是一個律師。
他看到鬱時年和寧溪牽著的手,並沒有表現出來很大的驚訝,他含笑說:“寧小姐。”
黎添跟鬱時年彙報了一下車禍的具體情況,鬱時年點頭,“那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先回去。”
“嗯。”
鬱時年這才拉著寧溪離開。
鬱恒卻是扯著鬱時年的衣服,不肯走,“爸爸,我走不動了。”
鬱時年便蹲下來想要將鬱恒給抱起來。
寧溪皺了皺眉,“你能自己走就自己走吧,你爸爸剛才手臂受了傷。”
“沒關係,”鬱時年已經單臂將鬱恒給抱了起來,“受傷的不是這根手臂,是這裡。”
說著,他就用說的那條受傷了的手臂拉起了寧溪。
寧溪想要掙紮,鬱時年說:“你如果想要讓我受傷嚴重,那就儘管掙紮。”
寧溪瞪著他,“你覺得我會被你威脅到?”
“不知道,試試看吧。”
“哼。”
雖然寧溪這樣不屑,還是沒有再掙紮了。
回去的路上,寧溪開車,鬱時年在和鬱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