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申請專項費用,雖然都能批下來,但還是要按規章辦事,提報各種申請材料,層層審批,流程多,時效慢,哪有這個簡單快速!
席天望著那抹腳步輕快得快要飛起來的背影,心頭略過一絲疑惑。
是錯覺嗎?
感覺她最近變得有點……愛錢。
以前她從不跟他談錢。他把自己手裡持有的席氏集團股份轉了10%到她名下,再加上嶽父嶽母留給她的戚輝地業的股份,還有婚後第二天他又給了她一張無上限的鑽石卡,她無需跟他要錢。
可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已經兩次跟他提錢。
上次那五百萬,他以為她是跟他賭氣,故意要的。
可今天,她顯然沒有置氣,相反她的快樂寫在臉上。
十萬就能讓她開心成這樣?
席天覺得這不像戚雯雯的作風。
可轉念想想,她最近的變化又何止這一點?
席天未做深究,隻覺老公這個詞兒越聽越順耳了。
轉身走向等在原地的任毅,跟他一起回原來的包廂,接著談事情。
任毅低頭跟在席天身後。
一臉不敢讓席天看見的驚詫表情。
他是眼花了嗎?
為什麼他覺得席總剛剛看夫人的眼神非常……怎麼形容呢,雖然說不上喜愛,寵溺,但起碼,他從來沒那樣看過彆人!
包括他看林秘書的目光,都是清清冷冷的,經年累月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想到林秘書,任毅更困惑了。公司裡的人都在說席總離婚後就要娶林秘書,沒想到林秘書卻遠調新西蘭,而席總和夫人的感情好像比以前好了很多。
先是要邀請函,再是炒掉員工,現在還拉拉小手……哎喲,他這顆有被蘇到的小心臟!
——
酒喝到一半,席天起身去洗手間。
折返的時候路過一間門沒關嚴實的包廂,裡麵飄出讓人聽得想捂耳朵的歌聲。
席天不經意朝裡瞟了一眼,沒看到是誰把旋律這麼簡單的一首歌唱出一言難儘的效果,卻看到了戚雯雯。
她好像喝多了。
魔音灌耳也不感覺不到難受。
隻是饒有興致地跟身旁的朋友聊著天。
包廂裡音樂開得很大聲,可能說話聲小了聽不清,兩人靠得很近。
近也就罷了,胳膊居然還搭在那男人身上?
席天危險眯眸,盯著那個跟戚雯雯交頭接耳勾肩搭背的男人。
是他。
那天在Skyey百貨,說戚雯雯脫過他褲子的同學。
席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料峭的弧度,眼色森然,透著無邊的寒意。
所以,他們是那天敘舊沒敘完,今天要接著憶當年?
那天他公務在身,沒仔細看那男人,今兒定睛瞧了瞧,原來是海城百年望族之一鐘家的小少爺鐘少航。這位鐘少,雖剛回海城不久,但已經花名在外。
戚雯雯口中的老朋友竟然是這個花花公子。
倒不是說她不能跟這樣的人來往,但要注意分寸。
彆忘了,自己是有老公的人!
看看她現在,像什麼樣子。
席天冷寂的眼眸又沉了沉,黑著臉拂袖而去,沒了應酬的興致,草草結束跟生意夥伴的洽談,回到車上,給戚雯雯打電話,“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