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梅以為戚雯雯還像以前一樣,絲毫沒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裡,“你又想打壓我?你能耐這麼大,乾脆直接把我抓去警察局好了,但我告訴你,就算你把我逼得沒有活路,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戚雯雯懶得再理她。
跟這種人爭論,浪費時間,自掉身價。
直接拿出電話。
呃,怎麼還沒掛?
不管了,席天聽到也好,這樣他才會知道原主曾經經曆過什麼。
“老公……”
戚雯雯喊了一聲。但這一聲,跟前一次和他通話的語調完全不同。
先前,她的話裡隻有淡淡的嘲諷。對於林敏,她並非容不下她,她的態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現在,她的語氣凜然,是一種不容挑戰的威嚴。如果學校領導的教育對趙雲梅等人不起作用,那就讓法律來教教她們該怎麼做人。
“我聽到了。”席天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帶著無邊的寒意,傳進眾人耳裡,“這點小事交給法務部的齊平去處理就行,你不必理會。”
“好,那我進去了。”戚雯雯語言簡練。
“嗯,研討會結束後,我來接你回家。”
戚雯雯掛了電話,昂首闊步朝海悅酒店走去。
趙雲梅和林婕同時愣在原地。
齊平?
是那個主辦刑事案件與經濟案件,從業二十多年從未敗訴過的海城金牌律師齊平?
聽聞他隻經辦重特大案件,上個月,他剛代理了一宗跨國人體器官走 私販賣案,撼動數國犯罪集團,國際上一片嘩然。
然而這樣一位國際知名的金牌大狀,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掛職任何律師事務所和法律機構,反倒在席氏集團擔任一個小小的法務部部長,負責處理席氏集團的合同評審和經濟法律事務,再“兼職”接一些刑事重案。
可今天,隻因為她們對戚雯雯說了幾句重話,席天竟要安排齊平來起訴她們?
趙雲梅害怕了。
雖然這一切全是戚雯雯的不對,但齊平那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更彆提把黑的說成白的,倘若他真的出馬,害她坐牢那會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一萬倍。
趙雲梅不敢再開口,隻是眼底流淌著濃濃的不甘。
林婕的心情也是又畏懼又不服。
比起其他同學,她對齊平的事跡知道得更多一些。
姐姐說過,有一次她陪姐夫去應酬,有個客戶不知天高地厚,竟想灌姐姐的酒,姐夫當場未說什麼,但第二天就讓齊平調查那人,不出一個星期,那人被查出買通證監局工作人員,操控股市,洗黑錢,數條罪名當庭重判,鋃鐺下獄二十五年。
想想當初,姐夫對姐姐是多麼疼愛,因為一杯酒,就要那人拿一生的心血和半輩子的自由來賠罪,可現在,姐夫卻為戚雯雯這個賤 貨調動齊平,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林婕憤恨,不平,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沒人敢吭聲,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戚雯雯走進會場。
“不是說隻有誌願者才可以進去嗎,戚雯雯怎麼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