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沒那麼簡單。
第一次在她家門口看到那個男人來送快遞,他就覺得納悶,快遞員都是風吹日曬雨淋,哪有他那樣白白淨淨的?
當初嶽母留她在家住,他幫著勸說,也是擔心她一個人獨自住在郊外不安全。
如今在海大又一次看見他,他似乎跟海大的學生還有著某種關係,便更加證明他並非一個普通的快遞員。
曾經,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命懸一線,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我又不傻。”戚雯雯甜甜笑道。
她可是IQ大於140的天才。
不過,她不喜歡那些爾虞我詐的事倒是真的。
她就想踏踏實實地搞科研。
以前,她想要為中醫藥事業奉獻出畢生的精力。
以後,她也會為中醫藥事業奉獻出畢生的精力,但她還會分一部分精力出來,給爸爸媽媽,和他。
“還有……”席天又想起一個人來,“那個鐘少航,你們以後少聯係。”
戚雯雯昂起小臉望著他,“鐘少航也惹你了?”
她忽然想起那天席天的黑臉。
結合他眼下這反應,她突然頓悟,“原來,你那天也是在吃醋?”
席天無奈抿了抿嘴,她這點了火還不自知的覺悟,頭疼。
“不是因為吃醋。”
不能承認,再承認怕她的尾巴翹到天上去,“今天這麼鬨出大的事,他都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這種人,不可深交。”
“聽你的。”
戚雯雯沒去想鐘少航為何沒有發聲,他和原主雖是同學,但畢竟中間分開了那麼多年,她和他都不是曾經的他們了,他發聲,是情分,他不發聲,是他的權利。
那便答應席天,正好她也不喜那些無用社交。
“乖。”席天沒想到她答應得這般爽快,又撫了撫她如絲般順滑的烏黑秀發,像在撫 摸最稱手的寵物,滿足地說:“我們回家。”
“嗯,下一站,家。”
戚雯雯和席天跟來時一樣,十指緊扣離開,兩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沁入人心的笑意。
丁皓影看著兩人攜手離開,也走出了禮堂。
那個給戚雯雯送監控的同學跟在他身側,“皓哥,戚雯雯最近風頭很盛,雖然她不是傳聞中那種成績不好作風又差的女生,但好像,也不值得你這樣費心。”
戚雯雯和其他人可能都以為,那個婦人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想通了,決定說出實情。
可要讓一個惡人從善,哪有那麼簡單。
丁皓影嘴角淺動。
他是在含蓄的暗示他,戚雯雯已經結婚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懂。”丁皓影在戚雯雯麵前總是像陽光那樣乾爽的聲音,此刻竟如同席天一般冷。
——
世界另一端的某間陳設簡單,擺放著一盆海棠花的辦公室裡。
一個戴著深色鏡片黑框眼鏡的男人正在語音聊天。
“烈,我發現了一段很有意思的視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嘶啞,像被火燒過一樣。
“發來看看。”
女人把節錄的視頻給男人發過去。這段視頻的內容,就是戚雯雯在禮堂給所有人演示包紮手法那一段。
但戚雯雯的臉是被打了碼的,他們看不見她的長相,隻能看到她的手法。
男人點開看完,沉吟了很長一陣子,緩緩道:“那麼多人,數她學得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