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雯雯回到家,一路沉思。
雖然現在陳靜怡林婕林敏都已伏法,但這件事裡麵,還有疑點。
她看著那個快遞來的包裹,陷入思索。
丁皓影,他為何能拿到實驗室的監控和陳靜怡的手機?
既然他有監控,為何第一時間,他沒有拿出來以證她的清白?
在這起事件裡,他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是敵,還是友?
一時之間,戚雯雯不能下肯定的結論。
她乾了點彆的事,換換腦子——起草離婚起訴書。
她曾想體麵的分開,但“戚雯雯”和席天,一開始也不算好聚,所以到結束,能不能好散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散!
戚雯雯在網上下載了離婚起訴書的模板,再根據她和席天的實際情況對其中的內容進行了修改,最後打印出來,摁上指印。
剛扯了張紙擦掉手指上的印泥,手機響了,戚雯雯拿起來一看,正是她先前還在思忖的丁皓影。
“喂——”她滑動接聽。
“戚醫生,你在哪裡?”丁皓影的聲音非常焦急,而且他沒有叫她的名字,而是罕見地稱她醫生。
戚雯雯瞬間意識到有嚴重的事情發生,肅然道:“在家,怎麼了?”
“我媽媽 的心臟病突然加重了,現在馬上要動手術,但是。。。。。。”丁皓影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
那天席天登門之後,丁媽媽就陷入了愁思。
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就像一條最毒的蛇,緊緊地纏繞在她的脖子上,還朝她吐著信子,勒得她喘不過氣來,隨時都有致命的危險。
前兩天,她就說她的心臟不舒服。
丁皓影要帶她去醫院,她又不肯去,說這都是老 毛病了,吃點藥就行。
但今天下午,丁媽媽忽然暈倒在屋裡。
丁皓影急壞了,連忙將丁媽媽送去醫院,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要立即做心臟搭橋手術。
他不相信其他人,雖然他知道,按照現在的醫學水平,心臟搭橋是非常成熟的技術,不會有太大的風險,但一絲一毫發生意外的可能,他都擔不起!
他隻剩下媽媽了,從他十歲起,就隻有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他絕不能再失去媽媽。
有戚雯雯在,他會更安心一些。
“在哪家醫院?”戚雯雯隻問重點。
丁皓影報上了醫院的名字。
儘管戚雯雯對丁皓影有很多問號,但還是非常仗義地說:“我現在就過去。”
丁皓影說了句謝謝,聲音很動容,“我來接你。”
“我自己打車。”戚雯雯一邊講電話一邊拿東西。
“不,我接你更快。”
“那好,我在家等你。”
戚雯雯掛斷電話,隨手拿了個包把手機身份證等物件裝進去,還有關鍵的一樣,銀行卡。
也不是她小瞧丁皓影,認為他拿不出來手術費,但病人突發急症,家屬臨時湊錢難免碰上困難,她能幫上忙,就幫。
丁皓影來得很快,他騎摩托車來的。
戚雯雯出門的時候才發現下雪了。
但她無心觀賞雪景,接過丁皓影遞過來的頭盔,撐著他伸出的手,縱身一躍,在飄揚的雪花背景中,英姿颯爽地跳上摩托車。
從米線店出來,不知該去往何處,無意識就把車開到靜園的席天,正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