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雯雯？
程家的車一晃而過，半開的車窗也隻能看到戚雯雯的半張側臉。
但韓嘉芸不會認錯，那個賤 人，就算化成灰，她都會認得！她隻是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
戚雯雯怎麼會到京都來？
她居然敢！
她這是要送來門來找死麼！
好極了。這樣她還不用費事去海城收拾她！
“掉頭，跟上對麵那輛車！”韓嘉芸陰毒地吩咐司機。
——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後，抵達程家。
車剛停穩，就有傭人上來開門，“先生回來了。”
程家偉邁步下車，隨手把提包交給傭人，問道：“太太在家嗎？”
“在。”傭人恭敬回答。
程家偉站在車邊等戚雯雯走過去，先道：“雯雯，到家了。”
然後對傭人說了句：“這是表小姐。”
傭人同樣恭順地朝戚雯雯鞠躬行禮，“表小姐好。”
戚雯雯微微頷首，以示回應，既自信又有禮。
雖然海城比不上京都，她算是從小地方來的，但戚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她並不需要怯場。
但她也不會張揚。
她本就不是隨意霸氣側漏的性子，現在說起來，也算寄人籬下，她既然要借著程家這層身份完成回京都的使命，就要拿出合適的姿態。
跟在程家偉身後進屋，很是乖巧懂事的模樣。
程家偉的太太朱秀坐在大廳裡，懷裡抱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加菲貓。
看到程家偉回家，朱秀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更沒有起身相迎，隻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回來了。”
程家偉嗯了聲，語氣同樣很冷淡，兩人不知是素來如此，還是吵架了。
他給戚雯雯介紹道：“雯雯，這是你舅媽。”
“舅媽好。”戚雯雯禮貌問候，並客氣地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語氣拿捏得非常妥當，既有血脈相承的親近，又有不常來往的生疏。
但朱秀卻隻斜著眼角瞟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這表外甥女長得可真標致。”
程家偉知道她在抽什麼風，但他權當沒聽出朱秀這是反話，麵不改色地問：“雯雯的房間在哪裡？”
聞言，朱秀的臉好像更臭了，她低下頭，順著貓的毛，沒再看戚雯雯，連程家偉也不看，沒好氣地喚傭人，“徐媽，帶她過去。”
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子，對戚雯雯也沒什麼好臉，隻是可能礙於程家偉在場，不敢太囂張，但話裡仍透著種狗仗人勢的趾高氣昂。
“這邊。”
戚雯雯淡淡嗯了聲，跟徐媽往她的房間走去。
朱秀對她的敵意毫不掩飾，女主人的態度就是下人的態度。
雖然程家家主和程夫人都對她非常好，但在程家偉這個小家庭裡，她並不受待見。
戚雯雯快速分析了程家的狀況，且不介意自己受到的冷遇。
有幾戶豪門水不深，這種深宅裡的勾心鬥角，她見得還少嗎？
她絲毫不覺無所適從。
而且，她也不會在這裡住太久的。
隻要自己的死因和屠家的事有眉目後，她就會離開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