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清竹在屠星可的房間裡呆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戚雯雯不知道他在裡麵做了什麼。期間,嚴管家實在放心不下,借著給屠清竹送茶的借口上去了一趟,但屠清竹並沒有喝,戚雯雯看到嚴管家把那壺茶又原封不動地端了下來。
後來,屠清竹終於下來,第一個要收拾的,卻是戚雯雯。
“嚴管家,星可交給你照顧,我很放心,我也說過,星可的一切都由你做主,既然戚醫生的到來並非你的意思,那人我就帶走了。”
如果是在昨天,嚴管家一定毫不猶豫讓屠清竹把戚雯雯弄走,但經曆了今天的種種,他現在不這麼想。
“走了一個戚醫生,就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嗎?六少爺,如果你真想孫小姐活命,就請你下一道命令,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彆院半步。”
屠清竹思忖了片刻,“可以。以後彆院內的一切,就由嚴管家做主,同時,我會安排一支衛兵,戒守在彆院外,歸嚴管家調動。”
“如此,多謝六少爺成全。”
嚴管家憋著氣道。
屠清竹分明是在監禁他們。
但這三年多以來,屠清竹一直安排了人守在彆院外,嚴管家不是不知道,隻是這一回屠清竹把話挑明了。
“那戚醫生的去留便由老朽做主了。”
屠清竹嗯了一聲,並不在乎戚雯雯的留去和死活。
倘若不是因為她冠上了屠星可醫生的稱謂,他連瞧都不會瞧她一眼。
屠清竹還想說點彆的什麼,這時,候在外麵的隨從雙手奉上手機,恭敬地道:“六少爺,家主來了三次電話,請您回家。”
屠清竹劍眉一挑,拿過手機的動作有一絲明顯的不悅。
但他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情緒,很正常地喊了聲,“父親。”
尊重,卻非常疏離。
屠登科現在貴為屠家家主,說話自然很是威嚴,“你還在彆院?”
屠清竹不答反問,“父親有何事?”
“一回國就去彆院,一呆就是一上午,你的心思該花在這種地方嗎?”屠登科先訓斥了屠清竹一番。
屠清竹還是那句話,一字不變,“父親有何事?”
屠登科藏在金邊眼鏡後的老眼裡閃過極度的不悅。
已經三年多了,屠清竹對他這個老子還是這種不冷不熱不陰不陽的態度!
要不是因為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真要廢了他!
屠清竹也不想想,他百年之後,屠家所有的一切都要留給他,他所做的每件事,還不都是為了他!
卻連一個好臉都換不來!
屠登科也懶得跟屠清竹廢話,他的良苦用心,總有一天屠清竹會懂。
直抒這通電話的用意,“封少爺今天中午要來家中吃飯,我們準備跟他談談他和清瀾的婚事,你馬上回來,一起商量下這婚事要怎麼辦。”
“清瀾的婚事,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發表意見,更不參與。”屠清竹興趣缺缺。
“你隻有清瀾這一個妹妹,你就不能把你對屠星可的關心稍微分給她一點?!”
屠登科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