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封少爺在一起的不是五小姐,那他就不伺候了。
“剛剛,是您在這裡嗎?”一個保鏢問,言語中有敬畏。
雷烈冷然反問:“不然呢?”
他替戚雯雯打著掩護,隱瞞了她的存在。
保鏢知道現場還有另外的人,但鑒於往日與雷烈的情分,也礙於雷烈現如今的身份,他們沒有強硬地衝上前去確認,隻用勸誡的口吻說了句:“您曾經跟在少爺身邊多年,應該很清楚,這個地方不該來。”
雷烈的眼中帶著不羈,“我便是來了,又如何?”
另外一個保鏢向封淩淵稟報了他們的發現,並向雷烈帶來封淩淵的指令,“雷少爺,我家少爺有請。”
雷烈倒沒有抗拒,跟在那幾個保鏢的後麵,朝封淩淵走去。
他沒有讓這些昔日的手下為難,這些保鏢便也沒有為難戚雯雯。
保鏢都撤了回去,沒再去追究另外那個擅闖禁/地的人是誰。
戚雯雯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思緒飛速運轉。
雷少爺,曾經?
雷烈現在不再跟著封淩淵了?
他不是一向都對封淩淵忠心耿耿的嗎,何事讓他們的關係演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需要解開的謎團越來越多,她必須得從長計議。
趁著眾人退散開的機會,戚雯雯離開了現場。
雷烈走到封淩淵和屠清瀾麵前,雙手束於身後,站姿還是以前跟在封淩淵身邊時慣有的護衛動作。
對封淩淵的恭敬也還在。
可情分,不同了。
“封少爺,好久不見。”雷烈先開口。
以前,他叫他少爺。
現在,他隻叫他封少爺。
多這一個“封”字,像是亙在他們中間的一座大山,難以跨越。
封淩淵手中把玩著屠清瀾專程來給她送的筆,先麵無表情的冷厲吩咐保鏢:“送六小姐回去。”
屠清瀾不想走。
天色已晚,正是約會的好時候,她難得見封淩淵一麵,怎舍得就這麼離開。
但她不敢忤逆封淩淵的安排。
尤其是,當封淩淵心情不好的時候。
屠清瀾忍著想殺人的不爽,裝得很是溫順賢淑,“封哥哥,我先走了,到家我給你打電話。”
封淩淵沒有應聲。
但屠清瀾知道,他那並不是默認。
他沒有打算接她的電話。
因為,如果她是為了報平安,他沒必要接,他知道她會平安到家;如果她是為了彆的事,他也沒興趣知道,更不必接。
他對她一直都這麼冷淡!
哪怕他們已訂婚多年,他卻始終對她若即若離,就連喝醉了,她衣著魅惑地站在他麵前,他也能很理智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溫度地說:“屠家沒家規麼?出去。”
屠清瀾恨呀。
她以為屠靜棠死了,她就可以取代她。
可屠靜棠都死了五年了,為什麼還這麼陰魂不散!還要來妨礙她和封哥哥!
屠清瀾被迫離開。
她走之後,封淩淵冷漠地抬眸,望向雷烈的冷瞳中寒光初現,“又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