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寵溺的說:“時光,我就知道你最乖巧了。”
到了飛機場之後,我倆在大廳等,沒過多久之後,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七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將擁擠的人群遣散,中間讓出了一條路。
之後,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很是慈祥,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淩亂。
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見到顧耘睿的時候,也隻是點了點頭,說了聲:“阿睿,爺爺要過來找你養老了。”
顧耘睿立馬上前過去攙扶,這一老一少看上去關係無比的融洽。
我本來想著應該打個招呼喊一聲爺爺,可是我剛剛走過去準備喊人,老人家直接無視了我:“這榕城貌似變了很多,我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十年前,沒想到現在我都快認不出了。”
這顧老先生他看上去對誰都客氣有禮,可是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我想,這應該是匪氣。
隻是經過了時間的沉澱,這種匪氣被熏陶了,變成了現在的這種慈祥中的壓迫感。
但是這種人反而更加的可怕。
我有點兒尷尬,隻是跟在顧耘睿的身後。
回去之後,顧耘睿本來想著大操大辦給顧老先生接風洗塵,可是顧老先生說不想太過熱鬨,就想一家人吃一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