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在警告我,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看得死死地。
晚上六點我又回了許家,蕭承肆的車子卻已經在門口,他說是來接我回家的,我有些不敢置信。
即使許坤和幾個叔伯都打著不舍的我的旗號,當我還是被蕭承肆帶出了許家。
到現在我才知道,蕭承肆在許家有著這樣的地位,隻要他願意,真的可以將我帶出水深火熱的境地。
我們先是去了榕城見了蕭夫人,她見到我之後,直接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聲音激動的說:“你回來了,真好。”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聽她一直在我的耳邊念叨著:“小雅,你現在是我們蕭家的兒媳婦,許家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是少去,那個地方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蕭夫人讓蕭承肆去接我回來的。
說實在的,我和這個蕭夫人雖然認識的晚,但是卻有種深深地感情,她給我的母愛,不是隻言片語能夠說得清的。
就好比現在,我以為所有人都放棄我的時候,是她將我接了回來,給了我一個暫時屬於我的家。
“謝謝你,謝謝。”
我的聲音有些許的哽咽,她拍了拍我的手,輕聲說:“傻孩子,謝什麼?”
許靜雅並不是一個好人,也可以說略記斑斑,但是在蕭家,我是真的感受到了賓至如歸的感覺。
在這裡,我感覺這就是我的家。
不知道怎麼說,蕭夫人給我的親切感,很不正常,但是,卻是我貪戀到無法割舍的。
“小雅,不管你怎麼樣,你都是我們家的人,是我的……女兒。”
“我知道,謝謝。”
“不要再我的麵前說這兩個字,否則,我直接打你屁股,聽到沒?”
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開始,我以為這個女兒是她視兒媳婦為女兒,可是知道許久之後我才知道,蕭夫人的心裡藏了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天晚上,我和蕭承肆自然而然的在蕭家留宿。
到了臥室的時候,蕭承肆又恢複到了冷冰冰的神態,似乎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是這種姿態又好像是一種保護色。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將床上的被子抱了起來放在了地板上,整齊利索的鋪了起來。
我知道,他這是要睡地板了。
可是,就在我以為我倆就要這麼湊合一宿的時候這時,蕭承肆喊了我一句:“我有事要跟你談一談。”
我坐在床上,抱起了一個抱枕,問道:“什麼事?”
他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開了口:“他目光和我對視,薄唇微微開啟:“那個男人是你什麼人?”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所以才問道:“哪個男人?”
我的回答似乎讓他很不滿,不悅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雖然隻是一丟丟,但是我被我捕捉的清清楚楚,蕭承肆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即使是不悅,也不會怒目而視或者有任何過激的行為。
其實,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蕭承肆會看到我和龍哥見麵的一幕,說實在的,我心裡是有些惶恐的。
可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故意吃著桌子上的水果,顧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沒有工作嗎?為什麼這麼閒?”
蕭承肆看著我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轉移,他幾步靠近我,身上凜冽的氣息讓我感覺這屋子裡都像是下降了幾個度數。
我不再言語,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
在完全無所遁形的時候,或者沉默也是一種手段。
隻是,我太低估了蕭承肆的智商了。
他把玩著手中的槍套,在我的麵前來回踱著步子:“你出門整整兩個小時,商場購物一個半小時,在你走出商場之後,一個黑色西裝男人將你叫走,你們談話有半個小時,期間,你的臉色變了不止一次,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你如此的變臉?”
“沒什麼啊,我今天遇到的人好多個,你說的是哪個,我根本不清楚。”
“許靜雅,不要消磨我的耐性,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這事關我的工作。”
我樂了:“工作的話,你應該去你的警察局,前陣子你不是被調到京都上任嗎?怎麼還不過去?消極怠工真的好嗎?”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在問你話,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選擇和警察作對,因為這對你沒有半點兒的好處。”
我歎了一口氣,終於抬起頭正眼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蕭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對燈泡發誓。”
然而,我這句話剛說完,天花板上的燈泡,經仍哢嚓一聲滅了,伴隨著連電的聲音,整個大廳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最後還是蕭承肆將電源重新弄好,隻是,這短短的一刹那,已經讓我感覺到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蕭承肆他不信我……
我要怎麼辦,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