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免的事情我都儘量的避免,不與他起任何的爭鋒。但是百裡紅卻一點都不讓我如願。
清晨我在廚房的轟鳴聲中,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頂著黑眼圈梳理著自己暴躁的脾氣,中午下樓麵對廚房裡麵的一片狼藉,束手無策。下午試圖在房間裡或者院子中小睡一會,卻不得不麵對樓下電視聲音或者院子中大動作的運動,就連晚上都會有吵鬨的音樂在耳邊響起。
在這些日子裡,我越來越消瘦脆弱,骨頭漸漸的都可以看得到了,在不知道多少次從夢中驚醒,我是在難以忍受,抄起房間裡一個玻璃瓶走出門外,客廳裡的百裡紅十分懶散的躺在沙發上麵,電視聲音大概可以媲美廣場上麵的音樂。
我將手中的玻璃瓶重重的扔下去,帶著我這幾天對她極度的這憎惡。
百裡紅沒有任何防備的就受到被炸在她身邊的玻璃瓶的驚嚇,她驚慌的看著一地的碎片,玻璃瓶的‘屍體’在地上無聲的呻吟著,漸漸地失去了動靜。
“許靜雅你是瘋子嗎?”百裡紅氣急敗壞吼叫著,尖銳的聲音就像似要突破屋頂了一樣:“你發什麼神經往我身邊扔玻璃?”
說實在的,積壓了好久的怨氣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最大的緩解。
我心裡十分的舒爽。
尤其是看到她對我怒目而視的樣子,我就感覺人生更加的美妙了。
我冷冷的一笑:“這不是你逼迫我的嗎?你能看見我現在憔悴的臉嗎?”我現在頭發乾枯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乾枯分叉十分的嚴重,黑眼圈尤其的重,因為心情不能夠安穩,不能夠得到充足的休息,嘴唇上麵已經氣泡了。
百裡紅一臉笑意滿不在乎:“然後呢?這關我什麼事情嗎?”
“百裡紅,做事彆做的太絕了。”我惡狠狠的語氣並沒有引起百裡紅的警惕,他還是照常胡作非為。
明天蕭承肆就回來了,當我接到來自於大洋彼岸的蕭承肆的電話時候,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按下心來,等待他回來,事情就能夠解決了。
蕭承肆電話裡述說了這件事情做完,他就將百裡紅帶走,不會再這裡住下了。
這個消息的來到,實在是讓我寬心了不少,即使外麵仍然有著吵鬨聲,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也是最後一天,我還能在忍受一下。
第二天起來後,我心情格外舒適,一改平常憔悴的模樣,將自己打理的乾乾淨淨,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在淡妝的裝飾下,我看起來沒有了那麼憔悴和疲倦。
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下樓。
今個是最後一天我也沒必要一直待在家中忍受,穿好平底鞋出門而去。外麵陽光明媚,許久沒有如此開心的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琢磨著如此良辰好景不如去公園散步,我輕快的步伐朝著目的地前去。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太陽太過於刺眼,還是我長久時間沒有出來,怎麼柔和的陽光在我的眼中有一點刺眼?原本輕快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我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試圖辨彆清楚眼前的道路,但是刺眼的白光和迷糊的眼睛,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我朝著前方伸出手,但是得不到任何的支撐點,踉踉蹌蹌的步伐使我處於極度危險的地帶,我感覺眼前越來越暈眩,慢慢的朝後倒下去,我彎曲自己的雙手堅持護著腹部,在昏迷之前朦朦朧朧的想著,到底是今天早晨飲水機的那一杯白開水還是臨走之前洗過的水果。
麵對這一切我都不從知悉,就此陷入了昏沉沉的昏迷。在昏迷的過程中,我夢見了我正走在去公園的路上,那一條路沒有任何人,我孤單的前行著,忽而從身後傳來一個稚嫩的呼喊:“媽媽,媽媽。”
我轉過頭去,卻沒有看見一個人,我繼續疑惑的前進,但是還是有一個聲音在喊著:“媽媽,媽媽”我環顧四周始終不見人影,心裡開始慌張,不安。
耳邊開始不斷的傳來稚嫩的聲音卻始終不見人影,我努力的向前奔跑,卻撞上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小天使,長著一雙可愛的翅膀,有著大大的眼睛。
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媽媽,你是不要我了嗎?你為什麼拋棄我?”我慌張的搖了搖頭,想要保住他卻沒有想到往前跨了一步便跌落了深淵,他高高的飛著冷笑著:“你不要我,那你就去死吧。”
我從昏迷中驚醒,才發現那隻是一個夢而已,環顧四周是我不認識的地方,雪白的牆壁和連接著我手臂的輸液管無一不表示我現在正在醫院,但是周圍簡潔大方的環境,溫馨的裝飾,還配備著衛生間,沙發,廚房,備用床的醫院我可是真的沒有見過。
摸著起伏著的肚子,我內心安定下來了,我本想拔掉手上的輸液管,但是進來的小護士看見我醒了,驚喜的說道:“你醒了?”
我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恍惚間覺得,上一次暈倒也是這般模樣,打心裡覺得自己是不是和醫院有著不解之緣。
這是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男子,他身材高大卻並不魁梧,臉上帶著精致的麵具沒有透露出一點麵貌,從頭到腳都透露出冷漠。
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裡麵藏著我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