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他腰上的傷口怎麼清理都清理不乾淨,血汩汩的往外流,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手忙腳亂。
終於,我顫抖著手將那猙獰恐怖的口子包紮好,但是龍梟卻一直都處於昏迷當中。
我將他拖到了臥室裡的木床上,等著援助,但是伊莉莎像是徹底失蹤了一樣,山上再沒有一個人過來幫我,我就這樣傻傻的守在龍梟的身邊,不知所措。
想著和這個男人的相遇,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夢一樣。
若說他是一個好人,他對我的態度一直是讓我捉摸不透的,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將我囚禁在了這個小小的山村,自從進來之後,我就再沒有出去過。
可是,要是說他是一個壞人,他對我又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的壞心,就好比在這個地方,我需要什麼,他都會安排的妥妥帖帖,就連我喜歡吃什麼,平時用什麼牌子的沐浴露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平時他有時間也會和我聊上兩句,雖然我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
若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讓我一直都過不去的,那麼似乎也隻有他臉上的那張麵具,還有就是那雙和顧霆琛酷似的眼神。
現在他閉著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或許,我可以趁現在這個機會,看看他的臉……
想到這,我的手直接落在了他的銀色麵具上。
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是那麼的害怕。
如果這個男人,是一個陌生人,這麼些天我和他同床共枕算什麼?
但是,如果他是顧霆琛,那麼我能否接受這個結果?
心中掙紮萬千,明明揭開麵具就能夠得到的答案,我卻不敢去揭開麵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趴在床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到了床上,可是原本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的男人卻不見了影子,我剛想喊他去了哪,門被執拗一聲推開,隻見龍梟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不好好休養身體,瞎跑什麼?你身上有傷自己心裡沒點數?”
“沒事的,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已經數不勝數了,謝謝你幫我包紮。”
他忽然間這麼客氣,讓我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要是彆人對我冷冰冰的,那麼,我也就沒啥,但是彆對我客氣,一對我客氣,我就再也沒啥好手段了。
就好比對龍梟,我一直打算冷落他,可是現在他這樣主動示好,我又感覺沒有辦法繼續和他冷戰,畢竟我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此時此刻,他赤裸著上半身,腰上還是我昨天幫忙包紮的,一個醜不拉幾的蝴蝶結。
但是肩膀上卻扛著一根黃不拉幾的木頭,看到我的時候,他輕笑了一聲:“你猜我找到什麼好寶貝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肩膀上的木頭上,似乎隻是一根普通的木頭,沒啥彆的奇特之處。
但是能被他像寶貝一樣的帶過來,一定不會是普通的東西,所以我直接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