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吭聲,任由我咬,直到我的口腔裡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我才下意識的鬆開。
再然後,我似乎又見到了我的媽媽,她變漂亮了,可是,她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不是她女兒,我隻是她撿來的孩子。
她的女兒,是許念。
這一個晚上,我夢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似是而非的畫麵,讓我淩亂不堪。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日曬三竿,我的頭卻炸裂一樣的疼。
我從床上坐起來,剛想下床,門口便傳來了一道低低的男聲:“你醒了?”
是龍梟。
昨天我清楚的記得,我打電話時打的顧霆琛的號碼,為什麼接電話並且迅速趕回來的,是龍梟?
我不解。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我也不得而知。
但是總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
他手上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忽然間我想到了昨天的夢,我好像咬了人。
我有意識到,龍梟的手臂上,貌似有個壓印兒。
可是我分明咬得是顧霆琛,怎麼變成龍梟了?
我又甩了甩腦袋,盯著龍梟手臂上的壓印兒問:“這是誰弄得?”
龍梟看了我一眼,聲音清冷的回答:“狗咬的。”
我的臉瞬間一陣燒灼的燙。
難道,我昨天晚上意識不清,將龍梟當做顧霆琛來咬了?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背著我喝酒?誰教你的?”
他一連串的質問,讓我更加的不知道怎麼說,所以隻能沉默不語。
“龍先生,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該不該喝酒的問題,我隻想知道,為什麼你明知道顧霆琛要和愛麗絲在一起了,卻不肯告訴我?你明明可以說的,卻一直瞞著我。”
“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是啊,我是他什麼人?
充其量是蓋著一張棉被聊了幾個晚上的天的交情,我憑什麼要讓他通知我顧霆琛怎麼樣了?
他並沒有義務這樣做,不是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龍先生,我不該說出這種不自知的話。”
“許晴,從今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喝酒,我會對你不客氣。”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喝酒不喝酒?”
我直接用他的原話懟了他。
氣氛陷入了一陣尷尬中,龍梟沉默不語,麵具後的眼睛似乎更加的深邃了。
這雙眼睛,著實誘人,我深深地凝望著,試圖從中間找到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失敗了。
“你的眼睛,和他真像,如果不是你倆性格真的不像,我會以為你倆是一個人,龍梟,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我試探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