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狂進入廚房時,剛好撞見戚桃扯著裴青夜的衣領實施暴力。
還不如他三分之一手掌大的粉白小拳頭,一拳拳狠勁兒往裴青夜身上砸。
偏偏裴青夜還不躲不避,苦著一張冰山臉,認錘。
這場麵,謝清狂活了一百多年,真是第一次見。
雖然,以前也隱約猜到了,以師傅平時對師娘的態度,家庭地位肯定不高。再加上他平時總是說錯話惹怒師娘,被打也是正常現象。
然而,那畢竟也隻是猜想,誰能想到,猜想變成現實的這一刻,視覺效果竟然是如此驚人。
謝清狂直接就是一句:“好家夥!”
本來他進來時,裴青夜和戚桃都沒注意到他,現在謝清狂一發聲,直接就把自己暴露了。
裴青夜直接冷眼望了過來,那冷颼颼的眼神裡,簡直能直接往外扔冰刀子。
“滾!”
集聚了總裁霸道,與冰山冷傲的一個詞,兜頭砸了過來,謝清狂懵逼了一秒,又立馬反應過來。
“是!”
他正要抱住腦袋,往地上一蹲,開始往屋外滾的時候,戚桃也發話了。
“彆動。就站那裡,好好看著。”
“……”
對戚桃的話,裴青夜沒有表達反對,卻也顯然不想支持。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謝清狂,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要他死啊!
不小心撞見了,他可以說是無意的。
但師娘非要他留下來欣賞家暴,這就……真不太好了吧?
謝清狂還是很有求生意識的,他怯懦地遲疑地問:“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這死男人,每次嘴巴都沒個把門,既然敢說,自然要敢承擔代價。”
這氣咻咻的聲音,還有那還帶著凶光的眼神,無非是告訴謝清狂,這是她想要幫裴青夜長記性,也是他嘴太笨不會哄老婆應該付出的代價。
謝清狂不敢再問了,但真的留下來看師傅出醜這事,作為一個徒弟,還是師傅最疼愛的小徒弟,他必然不能乾。
他隻能委委屈屈用傳音請示師傅。
謝清狂:師傅,您看,師娘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留下來?
裴青夜:嗬。
謝清狂:您嗬是啥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明白?給個具體指示啊。師傅,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您不是一直都說,師娘的話比您的話更重要,讓我一定不能違背嗎?這也不怪我啊。
裴青夜:哼。
謝清狂:……
謝清狂:師傅我求您了,您好好說話行不行?我到底能不能留,您給我個準話啊。
這回,裴青夜乾脆不出聲了,謝清狂還想繼續哀求,就聽到戚桃突然又說了話。
“行了,你也彆問他了。就看他這態度,就沒想讓你留下來。還什麼都聽我的呢,我就知道,全是狗屁。”
“……”
“……”
這話一說完,引起裴青夜和謝清狂齊刷刷震驚的眼神。
戚桃享受了一會兒兩個或絕美或秀氣的男人的注目禮,這才施施然解釋道:“這還猜不到?我看你們活這麼多年,也白活了。沒見識過可以聽見傳音的人嘛?”
“……”
“……”
師徒兩個依舊因為極度震驚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