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直接的是,就算他還能自己把衣服脫了再躺床上,可是他的衣服呢,難道自己長腿跑了不成?他還記得自己昨天吐了幾次,還吐在了屋裡,可是眼下屋裡乾乾淨淨明顯被打掃過,絲毫沒有吐過的痕跡。
還有床頭那杯水,方誌強是打死都不可能喝醉了還想到自己給自己燒開水冷上半夜喝的。那麼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方誌強腦海裡閃電一樣劃過一個念頭,他想到了昨晚那些迷離的夢境:難道真的是亞欣回來了,她沒有走?
方誌強當時就蹦了起來,剛要脫口而出“亞欣”,隨即反應過來:怎麼可能呢?亞欣是那麼決絕理智的人,她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更改,此時的她,應該再澳大利亞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還怎麼可能回來照顧自己?
方誌強不死心,套上衣服以後火急火燎滿屋子轉悠半天,但是不光沒有發現亞欣的人影,而且連他的衣服也沒有找見。他沮喪地應該坐下來,這才意識到這隻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亞欣終究還是走了,不可能回來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昨晚睡給他脫的衣服把他送到床上的?想到這方誌強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又騰地從床上彈起來。因為這一點他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他是帶著聶倩去應酬然後喝多了,最後應該是聶倩跟司機把他送回來的,司機應該大老爺們,明顯不可能這麼細心。
那麼就隻有聶倩默默地為他做這些事,幫他脫了衣服然後打掃衛生還有準備喝的水。
然而方誌強的第一反應,也的確不出聶倩的意料,他不是感激,而是頓時緊張起來:天啊,為什麼是聶倩?昨晚上除了脫衣服,還有沒有發生彆的什麼?
方誌強是絕對沒有心思再去跟聶倩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他也絕對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如果不是喝多了,他絕對是隨時隨地拒聶倩於千裡之外的。可是眼下這個情形,到底算是什麼?
方誌強的頭又開始痛了,他呻吟一聲,抱住頭用力地錘了下牆:“這叫什麼事啊。”他可算是鬱悶壞了,如果真的跟聶倩發生什麼,那可真的,怎麼也說不清楚了,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談感情的心思,要談也絕對不會是跟聶倩。
可是他實在喝斷片了,斷的非常徹底,根本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沒有。方誌強抱著頭,痛苦地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喝成昨晚上那個德行了。
可是這個事情不搞清楚,他估計能憋死。所以他洗漱完以後,蹬蹬下了樓,去敲劉豔跟聶倩的門。
劉豔睡眼惺忪地開了門,看見是他,一臉不耐煩:“這才幾點,能不能讓人多睡十分鐘?累都累死了。”
方誌強很無語地看著她:“聶倩呢?”他要找聶倩把話問清楚,畢竟他跟聶倩已經沒有絲毫關係了,哪怕是說作為一個普通朋友,或者說上下級,聶倩這樣的行為也是不合適的。孤男寡女,聶倩這樣的照顧,就算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擺明是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