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你？”王霞看到方誌強，就皺起了眉頭，板著個臉問他：“一大早上愁眉苦臉地站在主通道這裡，彆人看了還以為我們這生意多不好讓你在這哭喪著臉想不開呢。”
方誌強沒想到自己把情緒都擺在臉上，連忙擠出一個笑容：“我是在擔心啊。”
“擔心什麼？”王霞奇怪地問著方誌強。
方誌強一本正經地說著：“我是擔心，華誼那邊看到我們的活動效果這麼好，一對比他們現在的情況，萬一到時候氣得直接閉店從此不做了，那你豈不是要少一個競爭對手。到時候你獨孤求敗，那是多麼寂寞。”
王霞頓時無語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著：“你少在這吹牛了，我告訴你，我們剛才特地從華誼那邊賺了一圈，另外我這幾天也在收集華誼的數據，他們的客流量急劇下滑。所以今天，如果我們的營業額和來客數這兩項，達不到華誼的五倍，那方誌強你這個活動就算失敗的。”
王霞說著，還強調了一遍：“五倍，這個數據我對你要求是相當低的了，畢竟現在華誼的情況在那擺著，我們說白了就是痛打落水狗，就看你這個活動的力度了。”
“姐，你也太難為強子了吧。”李瀟瀟一聽就不願意了，開始為方誌強叫屈打抱不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何況華誼一直以來隻比森美差了那麼一點，五倍那是什麼概念，如果華誼達到平時周末的正常水平，也就差不多兩百萬，那豈不是森美要做到一千萬？這隻是平常的周末而已，又不是大型的節假日，哪有那麼多的人來消費那麼多啊。何況強子也不是專業的企劃人員，你乾嘛對他要求那麼高。”
王霞很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李瀟瀟：“我是在替你鍛煉他你懂不懂啊？商場如戰場，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我不對他要求放高一點，他隨隨便便做一個稀裡糊塗來敷衍我，你覺得會有效果嗎？以後他是要幫你振興亞美打敗鄭明傑的人，這是他最後一次練手的機會，不把他削老實了、能力鍛煉出來了，你用起來不順手。”
方誌強聽得明白，王霞這是在死命地把他往瀟瀟身邊推，故意拿他當初那句要幫助瀟瀟對付鄭明傑來說事，提醒他答應過瀟瀟的事情不能忘，也是給他和瀟瀟創造更多的機會。當著李瀟瀟，方誌強什麼也不能說，隻能是無語地看著她：“什麼叫削老實了不然用起來不順手？當我是什麼啊，柴火棒？亞美是開食堂的，還要拿我去生火做飯？還有，你一開始給我定目標了嗎？我什麼活動都準備好了，現在活動都開始了你給我定目標，你覺得還有用嗎？我想使勁也沒地兒使啊？”
結果王霞更加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什麼叫我現在才給你定目標，難道不該是你自己就一開始就把目標定好嗎？你自己做活動的時候，心裡頭對自己沒有要求？那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把這次活動給我做好？”
方誌強算是徹底服了：“算了，王霞，我就不該相信你是個講理的人，隨便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大不了扣我工資唄。”他也索性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對付王霞這樣的，除了用這招，沒有彆的辦法。反正他現在不是森美的人，本來幫王霞這個忙，他就沒想過錢的事，王霞上哪扣他工資去？再說方誌強心裡頭也篤定得很，就算這次的活動達不到五倍，也不會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