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迎麵趕上,爭取趁早擠入網絡市場。但是這樣依賴,物流成本的增加,以及顧客群體,包括整個供應鏈,都要重新去考慮了。
方誌強已經盤算好,他要馬上行動,等薛東林一走,他就立刻行動去著手調查分析,然後采取行動。
但是當著薛東林的麵,他還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異常和焦慮,於是若無其事地笑著說道:“我們前段時間也發現這個苗頭,現在正在商討如何應對,目前還停留在調查階段。”
“方總,我是看出來了,這個生鮮連鎖超市的公司,隻能算是你的一個起點,未來你的發展,隻能用前途不可限量來形容。這一點不是我吹牛皮拍馬屁,從你的經營管理還有你的能力方麵,我絕對相信。所以,方總,希望我們能夠有機會去進行合作。如果你的公司想要進一步擴大,或者想要進行其他方麵的轉型,不管是什麼樣的,如果需要吸引投資,到時候請第一時間找我。”
薛東林說著,掏出自己的一張名片遞過來,“我也希望,以後能和方總常聯係。能多一些受益。”
說實話,方誌強是硬著頭皮接下那張名片然後把自己的名片也給了薛東林的,他是真的怕啊,謊言就是這樣,說的越多,越容易出錯。所以他真心是不希望在跟薛東林有任何的交集。
薛東林接過他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後笑著說道:“這下好了,以後找你方總,可就方便的多了。”
方誌強則是隻有在心裡默默祈禱,薛東林千萬不要再想起他再找他,雖然看薛東林這股子熱情勁,估計是不太可能。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下方總,不知道方總介不介意。”薛東林眼看著是要走的架勢了,方誌強剛送了一口氣,忽然間又聽到他這麼一說,頓時心裡又是一緊,感覺臉上的笑也有點僵:“沒事,薛總你說。”
“那個,就是關於王律師的事情。”聊了這麼久,方誌強終於聽到了他最期待的名字,可是偏偏等到的卻不是自己期待的消息,“前段時間亞欣忽然間說要離開律師事務所,直接移民,當時我就很震驚,因為我是看著她一點點把這個律師事務所經營擴大,在上海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以說她的人脈和經營都在這裡,忽然間說走就走,等於是把上海的這一切都放棄掉,說實話,這個損失是沒有辦法估量的。而且我跟她合作多年,早就建立起信任的關係,從來沒有想過換人,所以我當時很震驚也很難以接受。不過想想,你們夫妻好不容易在一起,肯定是同進退,我當時真的是以為你要在國外發展,所以全家移民。這個選擇當然我也沒有辦法去勸阻,所以就隻好是祝福,然而沒想到的是亞欣卻告訴我你們已經離婚了。她是一個人帶著小宇去移民。”
“當時亞欣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夠感受到她是特彆的傷心,所以我也不好多問些什麼。說實話,我跟亞欣這些年來,真的是像父親一樣看著她成長起來的,我們的關係不隻是合作夥伴,私底下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當初才會想要進一步去認識你,也是因此對你才有初步的理解和信任。我也看得出來你們是真的很相愛。可能是我多事了,但是出於一個朋友的關心,我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說會有最後是這樣的結果。不管從哪方麵來說,你們都是非常合適般配的,而且彼此的感情也都很深……”薛東林歉意地看著他,“方總,抱歉可能我這個人多管閒事,但真的還是希望看到你能夠給亞欣幸福的。她這些年來真的不容易。”
方誌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事業上的事情,他可以撒彌天大謊,然後也能硬生生地去圓,可是當問到感情,問到亞欣,他依舊是難以麵對,更確切地說,是無言以對。
好久,方誌強才問著薛東林:“薛總是跟亞欣一直都有聯係?見到她了嗎?她現在好不好?小宇呢?”
薛東林驚奇地看著他:“難不成你們一直就沒有再聯係過?”
方誌強除了苦澀地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薛東林也隻能是搖頭,歎了口氣:“我也沒有見過她,說聯係,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她當初走的時候就很果斷,直接把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換了,就算是給我還留了個郵箱,我現在跟她聯係,也隻能是發發郵件。問過她現在的情況,也隻是簡單地說還好。我想可能也是因為跟你有關,她大概是打算徹底地從頭開始。但是作為老朋友,我們難免還是放心不下。所以這次來,除了問你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也是想問問她的情況,沒想到……”
“可能,是現實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吧。”方誌強好久才能夠開口,壓抑著心裡的痛苦說道:“大家很多年不在一起,很多觀念、方式都太不一樣,加上對於小宇的教育,還有兩家人的一些想法……總之就是最後發現兩個人在一起要麵對的問題太多,給彼此的負擔也太重。”
他也隻能是這麼說著,最痛苦也是最無力的解釋。
“對不起,方總,可能讓你傷心了。我也是過來人,也能理解,有時候不是誰對誰錯吧,就是兩個人可能要麵對的現實,比一個人要沉重得多,我隻是覺得你們真的很可惜,而且現在失去了亞欣這樣一個好夥伴好朋友,對於我來說,也是損失很大的。不管怎麼樣,希望你們各自幸福,最好是……”薛東林欲言又止,顯然他想表達的是兩個人破鏡重圓,隻是這話說出來似乎又不太合適,他隻能默默地收回去。
“我想拜托薛總,幫我多問候多關心一下亞欣,如果她遇到什麼問題,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薛總一定要跟我說。”方誌強隻能是這樣拜托著薛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