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婷笑了,笑得不慌不忙:“楊姐,你知道的挺多的,我什麼都沒說,你都能知道,是幾個記者說是你指使的,而不是我拍到了什麼照片或者錄像,以及彆的什麼證據啊。是那幾個記者怕出什麼後果他們擔不起,後麵又跟你通風報信了,還是說還有彆的什麼方式?”
楊姐臉頓時就有點發白,但是還是強作鎮定著:“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反正這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彆想什麼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有沒有關係,不是我說了算,當然也不是你說了算。”黃婉婷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過楊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布的局這麼大,牽扯的人這麼多,真的經得起調查嗎?尤其是最近幾天的行蹤動靜,隨便一查,你去見了哪些人,乾了哪些事……哦,對,不好意思,我朋友剛好知道一些情況,所以給了我一些東西,我想會有人感興趣的。”
“以及,我也在考慮,除了報警的話,我也可以有彆的選擇。畢竟這種事情報警處理的話,動靜太大,效率又低,而且楊姐你手眼通天的,到時候找幾個好的律師來辯護,我估計也不會怎麼樣。而且說實話,跟我這幾天的遭遇比起來,這樣的懲罰簡直是不痛不癢。”黃婉婷笑著說道,“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些東西乾脆也直接放網上去,趁著前兩天的熱乎勁還沒過,也讓大家知道,真相背後還有真相,是誰在背後操控一切,利用和欺騙所有網民的感情,去為自己謀取利益。到時候這些證據,真不真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反正人肉起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查的底朝天,甚至於包括楊姐你幼兒園的成績單,到時候恐怕還會有更多的隱情吧。話說網絡的力量,楊姐你也看到了,不過到底沒有親身體會一下來的實在。所以楊姐,你說我要不要試試呢?”
楊姐的臉已經徹底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在這個圈子裡頭混了這麼久,能把那麼多人捧上去、建立起自己的一套關係網,那必然是暗中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再說黃婉婷這個事情,本來所有人就都在懷疑、聲討要找出幕後黑手,甚至於哪怕黃婉婷沒有任何的證據,隻要在網上說一句,她懷疑是誰乾的,剩下自然會是所有人集體出動,把這個人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而且隨之而來的浪潮一樣的謾罵、議論和壓力,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楊姐自己浸淫娛樂圈多年,當然知道這是對人尤其藝人來說是最致命大打擊,所以她為了徹底把黃婉婷扳倒,不惜動用這種手段,可誰知沒有得逞,最後反而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如果黃婉婷真的把這些事情公布到晚上,那楊姐可以肯定的是,她自己是絕對承受不住的。尤其是黃婉婷是被冤枉的,現在又火的不行,而自己則是那個冤枉她的罪魁禍首,這樣的對比和反差,能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可想而知。楊姐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了。
黃婉婷一直盯著她看,看到她這個樣子,笑了笑:“楊姐,我說的這都是最壞的打算,我入行這幾年,其實也多虧了你提攜我,我不是不懂感激的人。所以哪怕是出了這種事情,我也並不想撕破臉,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再說那樣的網絡暴力,我已經親身經曆過,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我這麼不當回事,以及有我這樣的幸運可以脫身。所以,楊姐,我們做個交換吧。”
黃婉婷並沒有獅子大張口,提任何過分的條件,她隻是慢慢地說著:“楊姐,我想解約,想退出娛樂圈,但是公司的違約金你是知道的,我不想這麼多年辛苦,到頭來兩手空空,起碼給以後的生活有點保障吧。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即使我打算交違約金,公司也不打算放我。我知道你的人脈很廣,甚至於包括這次為什麼能夠對我下手,有可能也是跟某些高層之間的合作,畢竟任由我這麼發展下去,是會影響到一部分人利益的。”黃婉婷十分的坦白:“這些證據,我會讓它們永遠不見天日,而這次的事件,我也會在網上呼籲,讓所有人停止繼續追究和擴散下去。我的要求就是,讓我風平浪靜的解約,從此退出娛樂圈,不要這個價位的違約金。還有就是,小武他們幾個,也跟我一起解約,我要把他們帶走。楊姐,我知道以你的人脈和勢力,是可以幫我做到的,而且這對於我們來說,是雙贏的選擇。我以後安安靜靜的生活,你也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到你做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楊姐也盯著黃婉婷,看了好一會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要是開玩笑,就沒有必要找你。或者是想要報複的話,也直接把東西放出去就好了,反正禮尚往來。”黃婉婷淡淡地笑,“我既然找你,就是有著充分的合作的誠意的。”
“公司那邊,我沒有本事做主。”楊姐說道,“畢竟你現在的影響力太大,任誰都不想砍掉一棵正值枝繁葉茂的搖錢樹。”
“但是我敢保證,公司更不希望接二連三地被爆出醜聞吧?我這事情已經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而且事情還沒完,要是緊跟著再爆出來是你主使的,這樣窩裡鬥的驚天醜聞,那就不光是你一個人要麵對多少的非議和壓力了,對於公司來說,更是真金白銀的損失。所以我想楊姐你應該可以把我的意見傳達到特定的人那裡,也順便幫忙分析利弊,幫我順利解約。”黃婉婷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微笑著的。
“你威脅我?”楊姐咬著牙說道。
黃婉婷看著她,很平靜地說道:“說交換應該更合適,楊姐,你多儘一點力,讓我離開,對大家都隻有好處。公司的合同你也是知道的,很多地方太過苛刻了,根本就不合理。我也大可以去找律師,去起訴,或者繼續通過網絡的方式給公司施壓。隻不過我不想搞得那麼大動靜,另外我也想乾脆一點,儘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