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實在沒想到，方誌強居然能從隨便糊弄的情報中鎖定範圍，早知道就多提供點監控視頻，把範圍縮小一些，這樣就不會坑得自己白白浪費精力。
他心虛地道：“這樣吧，人手的事我們來安排，我保證會讓您滿意。”
方誌強也不著急，在調查之餘，時不時去黑珍珠商量合作的事，表麵上裝出很著急的模樣。
黑珍珠的人認為華強畢竟有求於他們，即便真的掌握了他們的電池技術，也遠不是東基的對手，因此對他的態度日漸傲慢。
最初他們還會用各種語言搪塞，但隨著方誌強的態度一再放低，他們反倒越來越不耐煩，最後對合作的事乾脆閉口不提。
方誌強等得差不多了，擺出“再也無法等下去”的態度，對威爾士說：“我已經等得太久了，威爾士先生，到底要不要合作，今天請您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威爾士考慮到他畢竟對黑珍珠有恩，不好直接拒絕，反問道：“方先生這是哪的話？合作的事不是一直在進行嗎？先前我們用人不當，給您的人身安全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我們已經按照您的意願，對卡特做出了處罰，至於東基的人，實在抱歉，我們做過什麼努力您也清楚，可我們連泰晤士河底的淤泥都快挖出來了，還是沒有找到他們。”
方誌強裝出氣憤的模樣道：“威爾士先生，請不要在糊弄我，我說的合作是說讓我們正式成為聯盟，共同對抗東基。東基跟你們本來就有一百多年的仇怨，現在又害得我老婆和女兒躲在國外，Tony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沒理由不聯手。”
威爾士繼續推辭道：“我真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我剛才都說了，我們不是一直在合作嗎？您放心，八岐小組的那些人，我們一定會找出來。”
方誌強大聲道：“請你不要再用這種話來糊弄我，實話告訴你，我們華強跟東基鬥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到垮台的時候，就算完了那又怎麼樣？我方誌強是從最底層的快遞員爬起來的，當初隻不過欠債五十萬就差點把我壓死，能有現在的地位，我方誌強也已經活夠了，就算回到那時的狀況我也無所謂。”
威爾士輕蔑地笑了一聲，也不說話，等著方誌強自己說出中止合作的要求。
方誌強呼出一口氣，麵上神色冷靜了些，問道：“威爾士先生，請說句實話，我方誌強會與東基拚到底，不是它死，就是我亡，貴公司並沒有這個決心，對嗎？”
威爾士道：“方先生，您的魄力確實讓人佩服，但這個世界終究是要靠實力說話，我們黑珍珠與東基確實有世仇，但與他們全麵開戰的代價，我們承受不起。”
方誌強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看來這一次我算是白來了，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告訴貴公司：請你們不要後悔！”
威爾士不在乎他的威脅，好笑地道：“我們為什麼要後悔？”
方誌強道：“因為你將失去的，不僅僅隻是個盟友。”
他取來準備多時的盒子遞過去，威爾士打開來一看，心頭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預感。那是一塊半厘米厚的方形物品，表麵仍然什麼標誌都沒有，側麵有兩塊金屬片。
威爾士問：“這是……手機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