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著午飯,徐姐喋喋不休的在誇讚浩青,從浩青小時候的為人做事說起,一直到現在在公司裡的雷厲風行,我很納悶,徐姐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公司裡的事,她又不去公司,她隻在香榭苑裡呆著卻能耳聽八方,不得不讓我佩服。
我也知道徐姐在我麵前誇讚浩青的真正意圖,她平時很忙,並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聊家常,她能這麼開懷暢談,肯定是希望我和浩青能夠和好,可徐姐隻知道浩青為我做肉糜粥的事,她並不知道浩青在每一個夜晚對我肆意的淩辱,讓我懷疑自己,懷疑人生。
接下來的幾天裡,徐姐照常來送飯,陪我聊天,浩青再沒來過,何妮可也沒有來,但是護士卻告訴我,何妮可有打電話到護士站問我的身體情況,何妮可是很關注我的病情的,為什麼她不親自來看望我,我都已經猜到了,她大概怕又撞上難纏的浩青吧。
商演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一開口我才知道那是蕭果兒,蕭果兒在電話那頭很著急的問道:“一凝啊,蘇珊說你請假了,到底怎麼回事,這麼久了還不來,明天就要商演了,你要棄權嗎?”
我心裡超級難受,無法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我說道:“家裡有事,暫時去不了了,商演的的時候,你加油哦……”
蕭果兒還說道,蘇珊拿著何慶陽的軍令狀來嚇唬劉薇果然有用,劉薇這段時間乖多了,從那以後沒有找過蕭果兒的麻煩,有一兩句的拌嘴是無法避免的,蕭果兒開玩笑說道:“大的戰役沒有,小的天天不斷……”
我聽得出來,蕭果兒對商演很有信心,我特彆的羨慕她,要是沒有這場車禍,我本該和她站在一起訓練,我們是一個組合啊,可現在她和劉薇一對一的比拚,沒有我什麼事了。
被迫出局的感覺真鬨心,要死就死在戰場,還沒打仗我就“戰死”,越想越憋屈。
“果兒,你要打敗劉薇!”掛斷電話以後,我又不爭氣的掉了幾顆眼淚,抱膝坐在床上感覺萬念俱灰,沒有人可以拯救我,偏巧這個時候,我的主治醫生走進病房,拿著文件夾看了看,簽了字,說道:“沈一凝,明天你可以出院了!”
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出院的時間和星河安排商演的時間是同一天!
我卻不能參加了。
糊裡糊塗的過了最後一天病號生活,晚上又糊裡糊塗的睡了一覺,這一晚上,我做了一個特彆長的夢,我夢到我在舞台上唱歌,浩青帶著人把我拽下了舞台,不讓我唱歌,我在夢裡喊得歇斯底裡的。
第二天一早,我剛睜開眼沒多久,就聽見了何妮可的聲音,她在病房外和護士說話,隨後她推門走了進來:“恭喜沈一凝要出院了!”何妮可笑著捧著一束百合花遞給我,我也笑著接住說了“謝謝”。
“來,我幫你收拾下東西,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何妮可把劉海挽在了耳後,找到被子毛巾就給一個大袋子裡塞。
“啊……”我驚愕。
聽到要坐何妮可的車,我就心有餘悸,三周前,我好端端的坐著出租,就被她撞到了醫院,現在再讓我坐她的車,我還沒坐,就已經嚇得不行了。
“不……不用了……”我擺手拒絕她的邀請,何妮可聽出來了,她有點生氣的說道:“我的技術沒有我大哥說的那麼遭,自打我撞傷你以後,我每天什麼都不做,就練車,我進步可大了!”何妮可自信的說道,但我仍然不敢恭維。
“我已經約好車了,就不勞煩何小姐了!”哪有什麼約好車的事,我第一不想做何妮可的車,第二不想讓何妮可知道我住在浩請家,要是她送我回家,不但要擔憂性命,還要擔憂她會對我和浩請的關係誤解更深。
“那好吧……”何妮可可算是放棄了,說話間她已經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歸置好了,她的動作倒是快,問及,她說道她剛從軍校畢業,內務整理那是基礎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