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默默歎了一口氣,直到北墨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轉身回到房間內。為什麼自己這一生就欣賞這麼兩個小夥子,都那麼的看彼此不順眼呢,為什麼他們都如此倔強。
看著北墨寒從小巷深處走出來,林許才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北墨寒沒帶他,林許心裡總是莫名其妙的緊張,這下終於看見少爺人了。
林許趕忙迎上去,看見北墨寒的臉色很陰沉,也沒有說話,默默地給北墨寒打開車門,然後吩咐司機,“回酒店。”
……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喬安然興奮地想,雖然那個老頭子挺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她心底還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信任,三天傷口一定會痊愈的。等痊愈了之後,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轉轉了。
北墨寒上了樓,直奔喬安然的房間,看到她在沙發上安然無事的樣子,北墨寒提著的一顆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想起三爺的那句“你是想勾起我的傷心事,還是你的。”,北墨寒這才發現,腦海裡重新想起這些事情,心裡是有多麼的難過。在車上的時候,北墨寒無比想見到喬安然,想確定她沒有事,不會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毫無征兆的,就永遠離開了自己。
開門的聲音的如此之大,喬安然驚到了一下子,接著看到北墨寒的臉色跟平常不大一樣,她倒是從未見過北墨寒這個樣子,身體的四周仿佛縈繞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北墨寒就這樣站在自己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自己,臉上似笑非笑,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北墨寒的話,喬安然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要哭了。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很久,喬安然才出聲道,“北墨寒你怎麼了,沒事吧?”
北墨寒默默走近喬安然,輕柔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將腦袋埋在喬安然的脖子邊,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彆動,讓我抱一下。”
喬安然愣住了,印象中北墨寒從未展示給自己過這麼溫柔,而又脆弱的一麵,他低沉沙啞的嗓音甚至讓喬安然有了北墨寒真的很脆弱的錯覺。
也不知道是突然母性的光輝散發出來了還是什麼,喬安然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搭到北墨寒的寬厚的臂膀,像是在安慰他似的輕拍了幾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北墨寒突然順勢將喬安然壓到了沙發上,喬安然驚呼了一聲,“我還有傷呢。”
北墨寒看著喬安然的眼睛,“放心,我不碰你。”
一個奇怪的姿勢被壓在北墨寒的下麵,眼睛被迫使與北墨寒對視,可是喬安然總覺得莫名其妙的尷尬。而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比賽嗎?喬安然心想,她可不能輸,於是目光炯炯地開始看著北墨寒。良久,北墨寒撲哧地笑了一聲,接著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喬安然煞風景又煞有其事地問道,“怎麼了?不比了?是不是我贏了?”
無奈地點了點頭,北墨寒的語氣中帶有著一絲寵溺,“嗯,沒錯,你贏了。”
“那有沒有什麼獎勵?”喬安然瞪大眼睛,充滿希冀地看著北墨寒。
獎勵?北墨寒笑了笑,說道,“獎勵就是,給你講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