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喬安然的話,北墨寒慢慢敲著眼前的桌子,也不著急回話,眼睛望著喬安然,又好像望向了遠處,帶著一種悠遠的在思考的感覺。
“他還有用處。”北墨寒輕輕地吐出這幾個字。
……
F市的天氣帶著她固有的陰雨連綿,早上還在豔陽高照,到了晚上,外麵開始電閃雷鳴,嘩啦嘩啦的雨水猛烈地拍打著窗戶。
從巨型的落地窗往外看去,隔著幾百米的距離,那濃厚的黑夜外麵,街道兩旁的樹被狂風肆虐著,搖搖晃晃的模樣像極了在危急到接近失敗的戰場中,還在堅持的堅守著自己的位置的戰士。
窗戶旁邊站著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姿,寬厚的臂膀,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杯子中氤氳著上升的熱氣,他的麵容。
淩晨一點的城市,寂靜而讓人充滿想像
在透明的落地窗麵前,漸漸的出現另一個男人的身影,他從外麵走進來,慢慢靠近這個拿著咖啡的男人。
“少爺。”他恭敬地半彎著腰,麵前的男人背對著他。
“回來了。”男人慢慢端起杯子,靠近杯沿,品嘗了一口,緩緩吐出兩個字。
林許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一件一件如實稟報。
“少爺,果然不出你所料,趙贏陷入的那個賭局,確實是屬於那個教會。”林許說道,“那個會所跟我們之前繳獲的那個會所是一模一樣的風格,也是隻允許少部分人進入,沒有熟人介紹,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嗯。”北墨寒點點頭,繼續說道,“然後呢?”
“據我所查的趙贏的行蹤,確實要追溯到少爺和喬小姐去瑞士之後。趙贏說的是真的,他背叛少爺,完全就是為了還債,那群所謂的教會的人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什麼手段都使得出。”
北墨寒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看著窗外被打得搖晃不已的大樹。無論是枝乾多粗的大樹,就算是它本身能經受的住風雨的洗禮,但是它的葉子卻早已被狂風驟雨肆虐得七零八落。
“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們故意算計?“北墨寒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地方。
怎麼可能偏偏這麼巧,就在自己去瑞士的時候,察覺不到這些事情,便會出事。已經三次了,每一次的事情,都跟那個什麼教會有關。
“呃,少爺,“林許有點猶豫的說道,“我沒有查到具體的證據,但就是因為什麼都做的太滴水不漏了,明明跟他們密切相關的事情,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應該是他們搞得鬼。”
“應該?”北墨寒皺皺眉頭,轉過身來,好笑地看著林許。
“少爺,對不起,是我無能……”林許不由得感覺到挫敗感,好像每一次碰上他們,他就總不能完美的交差,以前他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算了,不是你的錯,”北墨寒說道,連他自己都還沒能想的出那個教會會是什麼人,偏偏這麼針對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去為難林許呢?
“那我們……”林許不由得問道,“少爺,趙贏怎麼處置?”
“走吧,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