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車子慢慢地熄火,最終停了下來,望著外麵濃墨般的黑夜和星星點點的幾盞昏黃色的路燈,喬安然問道。
“是的喬小姐,紀家到了。“林許拉下駕駛座後麵豎了一整個車的行程的屏障,解掉安全帶,回答道。
喬安然仔細地朝外麵看去,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彆墅,幾盞古色古香的燈掛在彆墅的圍牆上,門口配備著從站姿來看,就是經曆過什麼嚴苛的訓練的男人,嚴肅地一絲不苟的站在那裡。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這既然是鼎鼎大名的紀將軍的生日宴,門外為什麼就停了一輛車呢?真的不是走錯了?
“你確定沒走錯?”喬安然轉過頭問不解地問北墨寒。
“沒有。”北墨寒淡淡地掃了那輛車一眼,那個車牌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隻不過他也沒想到,今天的晚宴看上去倒好象真的是為他而準備的一般。
“下車吧。”北墨寒說道。
“哇,那我猜測這個紀將軍的人緣可真算是不太好了,”喬安然嘟嘟囔囔地低語道。接著提起自己的禮服,在黑衛為她打開的車門之下,慢慢邁出一隻腳。
一雙鑲滿了水鑽的白色高跟鞋在車燈的反射之下,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與喬安然身上的禮服倒是顯得相得益彰。
“挎著我。”北墨寒淡淡地說道。
“……哦。”喬安然無奈地湊上前去,慢慢地伸到他的胳膊裡麵,嘶,好像好挺暖和的。
這一路上,真的沒有看到什麼賓客,倒是一個一個的男仆女仆們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鬨。
高跟鞋踏在柔軟的毯子之上,遠處交談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腳下卡塔卡塔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近了近了,喬安然在心裡嘀咕著,修羅場到了,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是什麼……
“老爺,小姐,北少爺到了,不過他好像……”
一個女傭本來是急急忙忙地跑去報信,但還是速度慢了些,剛氣喘籲籲地沒說完一句話,北墨寒和喬安然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墨寒來了嗎……”
紀琳琅本來就對飯桌上的男人們談論的話題不敢什麼興趣,甚至在被點名問道的時候,也隻是敷衍地點頭或者搖頭,最多再嘴裡蹦出一個擬聲詞。
一遍一遍地向窗外看去,距離給他下的請帖的時間點,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了,還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儘管紀增的表情越來越黑,越來越沉,他始終沒有張口說什麼,隻不過一桌子的人默契地不提吃飯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有人來通報北墨寒到了的消息了,紀琳琅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還記得。
紀琳琅欣喜地從座位上起身,想要去迎接北墨寒,可是臉上喜悅的表情還沒有褪去,就怔在了那裡。
她的眼前出現兩個人的身影,紀琳琅的瞳孔不斷地收縮與放大,最後眼神熾熱地落在那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