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姨娘各自回到屋內,一個鵝蛋臉,五官清麗的姨娘看著另外幾人進屋,才撐著牆壁緩慢的走進屋內。
楚星麟給她們這些姨娘隻留了一個伺候的丫鬟,她喊了聲:“小桃?”
屋內立刻有一個丫鬟跑出來,“張姨娘!”
她抬頭,看見張姨娘臉色蒼白,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不見。
她上前扶住張姨娘,扶著她坐下之後直接伸手撩開張姨娘的衣袖。
瓷白如玉的肌膚上,青紫交錯的傷痕觸目驚心。
小桃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拿來藥膏給張姨娘上藥,低聲哽咽道:“姨娘身上的舊傷都還未好全,卻已經添了新傷,再這樣下去,姨娘遲早會死在公子手上……”
張姨娘沉默著沒有開口。
小桃看了眼沉默的張姨娘,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默默替她抹完藥膏,正起身想要將藥膏收起來,便聽張姨娘道:
“小桃,你願意跟我一起逃出去嗎?”
小桃愣了一下,隨即欣喜的點頭,“願意,小桃願意!”
張姨娘抿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你去聯係那個人,那人說過隻要告訴他想要的,他會幫我們離開楚家。”
小桃連忙抹掉臉上的淚,附耳到張姨娘身邊……
河間王在洛邑城內有一棟宅子,是先帝在時賞賜給他的,這些年雖然無人居住,但府內一直留著人打掃。
河間王一大早便出門會客去了,是以並未發現,他前腳剛走,晏安渠後腳便一身脂粉味的回府。
他正撞上外出的晏新霽,還未靠近,晏新霽便聞到他身上脂粉味和酒氣,他擰眉看向晏安渠,提醒道:
“二弟,如今我們是在洛邑,你收斂一些。”
晏安渠從不將晏新霽放在眼裡,哪裡會聽他的話,更何況他還在回味昨夜那花魁的滋味,真真是讓人忘不掉。
若不是念著這是洛邑,他今兒個都不一定會回來。
晏安渠不耐煩的掃了眼晏新霽,沒好氣道:“大哥,我的事你少管,你也彆想著去向父王告狀,父王不會理會你。”
晏新霽臉色微變。
晏安渠可不管晏新霽是什麼臉色,徑直略過他往府內走。
晏新霽身後的小廝壽西忍不住低聲道:“大公子,二公子分明是半點沒有將您放在眼裡,您才是嫡長子,為何對他這麼客氣。”
晏新霽沒有說話。
他垂下眼眸,看著鞋麵許久,才若無其事的抬頭,淡聲道:“這種話日後不要說了,若讓旁人聽見,恐怕還會生出禍端。”
壽西不甘心的閉了嘴。
心裡卻忍不住替自家公子委屈,分明他家公子才是嫡長子,分明他家公子更有才德,可王爺眼裡偏偏隻看得見二公子!
被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他家公子也不爭不搶,儘數忍耐下來。
壽西當真不明白他家公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晏安渠一路回到他的院子,脫了外袍躺到榻上,閉眼前他想起什麼,喊來晏文。
“你去打聽打聽,這洛邑城裡有沒有哪裡賣那些見不得光的玩意兒,給本公子多買些回來。”
晏文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公子是說……”
晏安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就是助興的玩意兒,找些藥性大的。”
他已經等不及看美人在他身下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