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看到你開心的笑容了,我想今天你肯定會很高興吧,就過來看看了,而且正好見一見你這麼看好的蘇小姐。”
完顏殊勾了一下嘴角,笑得迷惑眾生,“在你麵前我那次不是笑容滿麵?”
陸右鯨停下了腳步,直勾勾的盯著完顏殊的臉,一臉認真,“那你真的開心嗎?”
“開心啊,每次都很開心,隻不過,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你已經很久沒對我笑過了。”
陸右鯨沒有去探究完顏殊是不是真的開心,刻意回避了他後一句話,轉移了話題,“走吧,去見見你的那幾位‘熟人’。”
蘇卿言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但事實是在看到陳雅婷和沈巍時,她還是會氣得渾身顫抖,頭腦發暈,眼前模糊一片。
她恨這兩個人,明明那個時候她都已經簽了字了,還是不放過她,還對一個有心臟病的老人如此狠心。
她母親可有半點得罪他們?
蘇卿言看著神態自若走到被告席坐下的兩人,耳邊全是嗡鳴聲,聽不清周遭的一切聲音,隻看到了兩人臉上輕蔑的表情。
“蘇小姐,蘇小姐,鎮定,你現在不能亂。”
在身邊的律師第不知道幾次在她耳邊提醒她時,蘇卿言才勉強轉過頭,看了律師一眼,機械的點點頭。
短暫的開白後,是原告方的律師陳述狀告理由,並出示了相關證據,還有作為當事人和原告方的蘇卿言的證詞。
為了避免蘇卿言在法庭上出不了聲,昨日蘇卿言就錄好了證詞,就在律師要提交的時候,被蘇卿言攔下了。
“劉律師,我自己說。”
劉律師深深的看了蘇卿言一眼,確定她沒什麼問題才點了頭,雖然他入行二十多年,但遇到蘇卿言這樣的委托人當眾陳述那些誅心的話,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如同一邊一邊地剖開傷口,將鮮血淋淋的一麵展現出來。
“我母親,也就是趙茹惠女士,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病情一直很穩定……”
“他們將我母親推倒在地,舉起拳頭向我母親施暴,致使我母親心臟病發,當場去世……所以我向法院上述,要求嚴懲凶手和背後主使者。”
總結過的狀詞隻有數百字,但蘇卿言卻說了十分鐘,每說一句眼眶便紅一分,卻至始至終沒有落下一滴眼淚,一眼不眨的盯著陳雅婷和沈巍,她要看看這兩人在聽到她這番話後會是什麼神情。
輪到被告方的律師發言了,但那人一開口,蘇卿言就差點被對方的言語砸暈。
“原告方的證據中,有幾位的證詞雖然指明了他們是被收買而綁架的原告及其母親,但證詞裡卻並不能確定收買他們的人就是我方當事人,其次,原告的證詞裡似乎提及了,將原告母親趙茹惠女士誘拐走的是原告的哥哥,也就是趙茹惠女士的親生兒子。”
“我方當事人有證據證明,原告的哥哥也就是嫌疑人之一的蘇卿翼先生有多次敲詐勒索我方當事人,且數額不低,這是轉賬記錄,因此這完全就是原告和其哥哥合謀的一場騙局。”
“我們這裡還有一份證據,能證明原告之所以會出此下策,是因為不滿意我方當事人給予的離婚補償款,想要謀更多的利益,才策劃了這場假綁架,而原告母親也應該是死於意外,原告完全是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