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陳女士的情況不太好。”
“怎麼回事？”
陳雅婷被注射了鎮定劑，此刻已經昏睡過去了。
屋內的陳設幾乎被陳雅婷全糟蹋了一遍，如今除了一張床，就沒有一件完整的家具擺件了。
陳雅婷的病情嚴重不是一兩日了，隻是前些天他們並不敢將這件事告訴沈子瑜，一是害怕沈子瑜的指責，二是完顏殊給了他們不少封口費，要他們暫時閉口不言。
這些天陳雅婷的病情再次加重，已經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了，他們才有些後怕的給沈子瑜打了電話彙報情況。
“前幾天有兩人來見過陳女士，那之後陳女士的精神便開始不穩定了……”
他這話半真半假，沒有把完顏殊對陳雅婷用藥的部分說出來。
聽完對方的彙報，沈子瑜哪能想不到他口中說的兩人是誰，完顏殊的確能將陳雅婷刺激到這個地步。
“能恢複嗎？”
不是沈子瑜對自己的親生母親絕情，而是他非常清楚，這些都是陳雅婷虧欠完顏殊的，完顏殊不過是來討回公道，若是他再插手進去，冤冤相報，這場關於複仇的遊戲永遠都不可能結束了。
完顏殊有多睚眥必報，他也清楚。
終究是因為陳雅婷先欠了他們，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恐怕……不能，恢複可能性極低，隻能儘力降低陳女士發病的頻率。”
聽完，沈子瑜靜默良久，遲遲沒有開口，這讓譚醫生更加緊張，他與沈子瑜的接觸不多，不知道這位是個什麼樣的脾氣，隻是完顏殊著實讓他後怕，所以對待沈子瑜也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嗯，這邊勞煩你多照看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儘量穩定我母親的病情。”
得到沈子瑜這樣的回答，譚醫生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自慶幸不已，雇主沒有懷疑，以為病人隻是受了刺激，沒有察覺她是受了藥物的影響。
這個秘密他必須嚴守，到死都不敢透露出來，不然他這輩子可就完了吧，他一家的安寧也會沒了。
從顧浩那裡得知，陳雅婷精神失常的消息被泄露出去的時候，沈子瑜一點都不意外，此刻他還在彆墅這邊。
而他麵前的正是醒來後，看到他後便發了狂的陳雅婷。
陳雅婷怒吼的聲音時而傳到顧浩的耳中，那些話連他一個外人聽了都覺得不堪入耳，皺起了眉頭。
沈子瑜卻一點情緒都沒有，平靜地看著被四五個人壓製，還差一點掙脫的陳雅婷。
“嗯，我知道了。”
“需要壓下這個消息嗎？”
“不必。”
通話剛結束，沈子瑜手中的手機便被陳雅婷打飛出去，手機撞到牆上，又落到地上，手機零件頓時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