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給我聽啊。”
顧靜冬往白明的懷裡縮了縮,整個人圈成了小小的一團,全部的力量都依賴在白明的胸膛。
她知道,白明能穩穩的承受住她。
顧靜冬有感覺,這麼些年,被她自己藏的很好很小心的驕縱性子又被白明給一點點的挖掘出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人總要經曆一些才會長大,可是等你長大之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對你說,沒關係,你在我懷裡,可以是那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可以接受。
然後你就躲進了他的懷裡,隨意的撒嬌,展現小女兒姿態。
隔著顧靜冬的羽絨服,白明的手穩穩的拖住她的腰,即使隔著這麼厚的屏障都能感受到這隻手所傳遞出來的令人安心的溫度。
“唱嗎?”
顧靜冬不依不饒。
白明唇磕在她的頭頂,醞釀了一會,就真的唱了起來。
“撥開天空的烏雲,像藍絲絨一樣美麗,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
他的嗓音不像張信哲唱這首歌時候的清澈透亮,反而有一種低沉的厚重感,加上此刻靠著顧靜冬的耳邊,混合著這首《愛就一個字》的婉轉,濃煙下的霓虹深處,從裡麵走出了這麼一個人,緩慢的唱著給你聽。
顧靜冬也跟著調子輕輕的哼著。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白明的氣音在胸膛裡回旋震顫。
夜幕,星辰,白明。
這樣的場景,顧靜冬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一首歌唱完,白明抿著嘴,在顧靜冬的腦袋上落了一個吻。
“老公。”
顧靜冬叫他。
白明胸口猝不及防的塞了一把糖,甜而不膩。
“嗯。”
他應著,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你說,我們會就這樣一輩子嗎?”
顧靜冬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往白明的懷裡鑽了鑽,羽絨服上麵的毛領子絨毛被風帶動,夾裹著獨屬於顧靜冬的味道,在他的臉上使勁的蕩漾,有點癢。
車道另一邊是山下,旁邊是樹叢,長的不算高的灌木一棵接著一棵抱在一起成長。
“會。”
他肯定的回答她。
這個問題都不需要問,答案早就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成長了很多年。
如今早就是是一棵參天大樹,連根拔起的可能都沒有。
若是四年前,白明還會安慰自己,失去顧靜冬,他也照樣能活下去,隻不過是空蕩蕩的活著,遠遠的看著她,決絕一點就是永不相見,他也能承受。
可是現在不行,顧靜冬的這棵大樹,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心臟,切切實實擁有過再丟失的感覺,他承受不來。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態。
人生初遇,隻希望她能認識自己,再之後,就開始奢求她能對自己笑一笑,到現在,他越來越不滿足,他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每時每刻。
白明沒有愛過其他的女孩子,所以他微微有些迷惑,但是這沒有什麼不好。
他不像顧靜冬,小心翼翼的親吻就能讓她滿足,一旦沾染上,他就不自覺的想要更多更多。
“我愛你。”
他低頭,把顧靜冬擁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