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往的玩笑裡,顧靜冬了解了,這男人也姓顧,名字竟然叫顧景棟,跟顧靜冬名字聲調上隻差了一個音。
顧靜冬與他感歎緣分這東西奇妙的時候,也笑著私底下跟白明說道。
“看樣子,我們兩的緣分還真是天注定。”
顧景棟是白明入伍後第三年跟在他手下的,那時候顧靜冬還不認識白明,有時候,不遇到這個人還好,一旦跟這個人相知相愛,回過頭再看,處處都是細小的緣分氣流。
白明喝了一口米酒,眼睛涼浸浸的,顧靜冬胃裡原本吃下去的一碗酸辣米線在灼燒,被他這麼一瞧,心口裡流淌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慌張的把眼睛挪開。
顧景棟這人不認生,見顧靜冬第一麵就能說很多話, 當年鑽破腦袋擠進中隊裡,結果第二年年末,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被彈片傷了骨頭,一隻腳就這麼坡了。
顧靜冬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顧景棟跟他媳婦的表情,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傷感或者對命運不公的感歎。
更多的是淡然,就是那種曆經了苦難之後,對雲卷雲舒處事不驚的淡然。
顧景棟媳婦很客氣的給顧靜冬的碗裡又添了一大碗的酸辣米線,她瞧著顧靜冬吃的高興。
顧景棟敬了一下白明,他喝的多,臉上已經有了紅暈,繼續轉頭對顧靜冬說道。
“嫂子,我老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我跟著白隊手底下沒幾天,大家夥在休息的時候,各自開玩笑說出心裡的女人,那時候白隊說的就是你的名字。”
“我第一天到白隊那裡報道的時候,白隊問了好幾遍我的名字,我那時候還奇怪,後來就知道傳開了,白隊心裡可藏著女人,名字叫顧靜冬,眼睛大大的,長馬尾...”
白明輕咳了一聲,小口的飲,也不多話。
“嘖,白隊絕對是好男人!”
顧景棟笑著停了這話題,對白明擠眉弄眼說道。
“這些嫂子肯定是知道的。”
說完,他又伸手,跟白明碰了一杯,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顧靜冬跟著笑,時間線不對,他剛剛說剛入隊的時候,顧靜冬還沒和白明認識,不過估摸著是喝酒喝暈了,哪裡要摳這種字眼。
然後他話鋒一轉,立馬對身邊的媳婦表忠心。
“我當時說的是你的名字,不信你問白隊。”
他媳婦不好意思的用手肘撞了撞顧景棟的腰,惹的他捂著腰笑的不行。
他們有孩子,五六歲的樣子,小手捏成小拳頭,一勺一勺的往嘴裡扒飯,很乖巧,偶爾會怯生生的抬頭看顧靜冬。
他們說話的時候,顧靜冬坐著彎下腰,小聲的說。
“哇,你好可愛。”
男孩子的模樣隨了顧景棟的媳婦,圓圓臉,圓圓眼睛,看著肉乎乎的一團,Q軟Q軟的。
“阿姨也好漂亮。”
他說著,放下手裡的勺子,回頭看了一眼顧景棟。
顧靜冬還沒明白這眼神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男孩子拉過她的手,怯生生的問她。
“阿姨,你有男朋友嗎?我爸爸教我,碰見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跟她說,以後...”
他愣了半天,應該是在想後麵是什麼話,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眼睛一亮,接著問顧靜冬。
“阿姨,如果你沒有男朋友的話,嫁給我好不好?”
“....”
顧靜冬被逗笑的不行,顧景棟的媳婦急忙笑著來拉男孩子。
“嗐!你這孩子,怎麼說這話!”
說罷,回頭又給了顧景棟一巴掌,嘴裡笑罵。
“全是你,平時都教了兒子什麼?”
顧景棟被捱了好幾下巴掌,也不惱,反手抓住他媳婦的手,指著胸口說道。
“我手臂上練的跟石頭一樣,你手打的痛,下次打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