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車位被停了一輛車,顧靜冬轉轉悠悠的沒在附近找到位置,所以準備去物業那裡投訴一下。
她又把車倒回了樓道門口,讓郝女士帶著白小白先下車上樓,她停著車,先去看看物業有沒有下班,不行的話就停到遠一點的臨時車位上。
郝女士就帶著白小白先下了車,牽著白小白往裡麵走。
顧靜冬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看著她們進來單元大門,就開車往物業的方向,結果剛巧就看見了一個沒有標注好車牌號的位置空著。
這種不屬於固定車位,顧靜冬把車停了進去,拎包鎖車,走向自己的單元大門。
結果遠遠的,她聽見了鐵器落地的聲音,然後郝女士一聲大吼。
“小白,你快跑。”
這一聲,簡直把顧靜冬的魂都嚇掉了,直接扔掉了包跑去了大門裡麵。
走進去一看,郝女士摁著許棉棉,白小白站在後麵,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
郝女士喘著氣,她到底那麼大年紀了,這些年因為老顧早早的去了,身體也一直反反複複的出毛病,許棉棉這麼高的個子加上那麼大的蠻勁,掙紮兩下,郝女士就有一種壓不住的感覺。
許棉棉的精神狀態比上次來的時候看起來還要不好,看見顧靜冬跑進來,一瞬間掙紮的力氣更大了一些。
郝女士又叫了一句。
“靜冬,你帶著小白快跑,她要殺你們。”
顧靜冬再一看,郝女士的肩膀上,有個血眼子,滲透了外麵的 呢大衣,鮮血往外一層又一層的氤氳。
“許棉棉!”
顧靜冬一看郝女士受傷了,當即就受不了了,直接就衝了上去,想要伸手去打許棉棉,不過她沒有郝女士的身手,她那點力氣,也就打打於靜雯那種斯文人能占點上風,碰上了野蠻許棉棉,手掌還沒落到許棉棉的臉上,就被她一口咬住,那一下,顧靜冬疼的一個激靈。
郝女士先把許棉棉的手反絞姿勢更吃痛一些,不過她力氣有限,加上肩膀上被刀紮了傷口,反絞的姿勢沒有成功,反而被許棉棉迅速的掙脫開來,一瞬間就把顧靜冬摁在了地上。
顧靜冬後腦勺磕在了地磚上,瞬間嗡了一下。
郝女士想上來護著女兒,結果被許棉棉用肩膀撞開,跌在了背後停著的一排自行車上,好半天沒喘上氣。
許棉棉回過頭,眼睛裡帶著凶殘和恨意,還有勝利的笑意,跟顧靜冬說道。
“就是你,把我的餘少安搶走了!”
說完,一巴掌扇到了顧靜冬的臉上,顧靜冬原本腦子就被那一下跌的混混沌沌,此刻再加上沒有留情的一巴掌,迅速眼冒金星,嘴角也有了腥甜的味道。
她真佩服自己,還能想起來,手上用力氣,回扇許棉棉。
許棉棉也完全沒有閃,紅著眼睛,咬牙說道。
“顧靜冬,這是你欠我的,你搶走了我的餘少安,毀了我的一輩子,這些都是你欠我的,都是你欠我的...”
說完,一隻手突然掐住了顧靜冬的脖子。
許棉棉本來就是手長腳長的大高個子,顧靜冬脖子細,被於靜雯手掌掐著正好。
許棉棉幾近癲狂,聲音瘋狂又大,在空蕩蕩的走廊裡簡直令人打哆嗦的嚇人。
顧靜冬條件反射的搖頭,許棉棉的力氣不是說說的,這麼多年的運動員也不是白練的,手上瞬間用力,顧靜冬這裡,就覺得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