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瘋了!”
許教練就差破口大罵,指著白明車離開的方向,問許棉棉的媽媽。
“你打得過他嗎?剛剛他那一伸手,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這些年,都是我把你們母女都慣壞了,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認為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你們轉,讓著你們兩個,你現在,趕緊燒香祈禱那個顧靜冬不會有事吧!”
說完,他對後麵的那個叫小張的徒弟說道:“這趟渾水你不應該淌了,你回去吧,我帶著你姐姐去醫院,去看看他們情況怎麼樣。”
那個小徒弟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他原本也是過來準備幫助許教練製服失控的許棉棉的,這會許棉棉的情緒還算穩定,他也確實不想再跟下去了。
許棉棉媽媽眉毛倒吊,看向許教練,高聲的叫。
“你什麼意思?現在指責我?你竟然指責我?你...”
許教練突然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許棉棉的媽媽。
“小睨...”
許棉棉的媽媽叫小睨,是她的乳名,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
許棉棉媽媽一愣,同時心裡一咯噔,後麵的話頓時就咽回了肚子裡,許教練一直對他都是百依百順的模樣,很少有過這樣的語氣,這樣失望的神情。
她有點被嚇住,但是又覺得她剛剛那一個反應太丟麵子,所以假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剛被白明掐的,現在很痛。
那小子手上的力氣真大。
許教練看向這樣的許棉棉媽媽,多年的夫妻生活早就讓他們了解了彼此,光是她那閃躲的眼神,就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小睨,你去不去醫院看看那孩子?”
許教練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著許棉棉的媽媽。
許棉棉媽媽看了一眼在旁邊正在擦臉補妝的餘少安媽媽,人是她叫過來的,還以為抓到了餘少安過錯的地方,能大肆的宣揚一下,這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女人之間,做不成閨蜜多多少少就有了一點敵對的意思,再加上餘少安跟許棉棉離婚的時候,兩家臉上鬨的都不愉快,所以當著這種女人的麵,她一定不能服軟的。
所以她揚起了頭,大聲的說道。
“我不會去的,那個賤人...”
話沒說完,許教練已經拉著瑟縮的許棉棉走出了門口,往自己的車那邊走。
他的聲音夾雜著無奈,失望,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