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顧靜冬昨晚上已經理的差不多了,許棉棉對她積怨是真的,但是這事情沒人挑撥,她不會瘋了一樣情緒這麼激動,三番兩次的上門。
並且,還有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許棉棉從來沒有上過顧靜冬的門,上次要不是白小白攔著,她就想問的,他們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裡的?
所以都不需要誰點撥,顧靜冬就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當然,許棉棉也有一定的責任的,顧靜冬才沒有那麼大方,把郝女士肩膀刺個大窟窿,她就這麼隨意的把人放走了。
“許教練,我問你幾個問題。”
顧靜冬坐好之後,開始問許教練問題。
許教練轉過身,長輩級的人物,站在她的病床前,低頭看她,顧靜冬覺得有壓迫感。
“你坐吧。”
她指了指床尾的凳子。
許教練估計自己也尷尬的很,這樣的位置能稍微好一點,依言走了過去,坐到了凳子上。
顧靜冬斟酌了一下,問他。
“許教練,我想知道,許棉棉的病情,已經到什麼地步了?”
“...”
提到許棉棉的病,許教練的臉上,頓時又是一陣的尷尬,不過為了顧靜冬不告許棉棉,所以一五一十的說道。
“自從跟餘少安離婚了之後,棉棉的狀態就是時好時壞,其實剛開始,我發現了問題,私底下找了私人心理醫生,治療了一段時間,棉棉的狀態已經好的基本差不多了,跟沒生病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許教練頓了一下,眉頭皺的很深,繼續說道。
“所以我跟她媽媽也就放心了下來,直到有一天,突然一下,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出門了一趟,回來就基本跟瘋了一樣,還是被餘少安抓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餘少安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排齒印,從那之後,她的狀態就一直不好,之前那個心理醫生治療了一段時間,因為工作調動,就辭職,還給我們介紹了一個,但是那時候,棉棉的狀態就很不好了,經常半夜哭,一哭就是一夜,早上起來還會摔東西。”
聽到這裡,顧靜冬已經猜到了大半,許教練嘴裡說的這次,應該就是上次,白明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餘少安約她出門吃飯,去的老商場,之後她被揮了一巴掌的時候。
應該也是從那之後,許棉棉的狀態就開始不好了。
“我還覺得,她媽媽還覺得,棉棉隻是驕縱的壞脾氣,沒有什麼精神問題,所以辭退了後來這個心理醫生,棉棉要是出現有什麼攻擊性的行為,就把門窗都關起來,把她鎖起來,她媽媽還說,等她發泄完了,就好了。”
許教練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哀戚,跟顧靜冬繼續說道。
“其實棉棉好的時候,也清醒的,偶爾還會提起餘少安,畢竟她在餘少安之前沒有談過戀愛,我們對她的訓練又是嚴格,她接觸外麵的世界很少...總之,顧小姐,我誠懇的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您跟您母親的醫藥費,賠償費,要多少我們都答應。”
許教練說的真誠,顧靜冬這會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想要問他的問題,被繞來繞去,也忘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許棉棉沒有在現場,她要是在,顧靜冬就是還兩個巴掌上去也不解氣,但是麵對這樣一個一心隻為女兒的父親,她又不知道脾氣該往哪裡發。
她不說話了,白明反而接過了話頭,問許教練。